谢,不过你觉得我们有必要盖吗?”
侧躺在椅子上,安德烈枕着一只手臂,闭眼道:“有啊,因为我们现在就像活人一样普通的生活着不是吗?和她一起。”
神色微怔,随即又软了下来,白清眸光低垂,“是啊。”
现在的我们就像活人一样的生活着。
“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怎么说都是我们的主人。”安德烈说,语带不明显的安慰。
似乎恢复了点精神,白清淡淡地反驳:“是你的主人。”
“切。”
最坏的情况没有到来。
向梓瑜度过了危险期,伤势有了稳定的迹象。
这一天,有不少人来看望向梓瑜。
包括了解情况的警察、公司的下属、被消除记忆了的言絮以及向家老人派来的人。
安德烈懒得应付,直接催眠了来问话的人,把自己的存在和事件的改编内容植入他们的记忆里,省得一个个问的没完没了。
白清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向梓瑜的病床边,一整天下来都未移动过。
她失神地轻抚着膝上摆放的一卷纸卷,直至夜幕的到来。
“……对不起…”
低低的呢喃轻不可闻。
下定决心后,白清站起身。
将手中的卷纸铺展而来。
霎时间,蓝光大放,照亮了整间病房。
——一如那一天。
守在病房外的安德烈蓦地睁开了眼,片刻,又再次闭上。
作为媒介的卷纸伴随着蓝光燃烧殆尽。
白清呆立在原地,有些怔然,成功了……么?
咔锵。
右手腕传来冰冷的感觉,白清抬起手,看到了那副曾经让自己恼怒无比的青色锁铐。
然而,这条紧密连系着两个人的铁索,此时中间部分缓缓消散成荧光,断裂开后,又开始向着两头消散。
很快的,就蔓延到了白清手腕上的锁铐。
屋内顿时荧光纷飞。
奇怪的是,白清并没有重获自由的轻松感,反倒觉得内心沉甸甸的,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你自由了。”
白清轻声说着,继而垂首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略带苦涩地细语:“我也……自由了。”
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再次床上双目紧闭的人,认真的凝视着,目光似笔,一笔一划的把这人的模样刻进了脑海深处,印在心底,再不能忘。
直到眼睛酸涩难忍,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
然后,径直的穿墙离去。
“要走了?”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白清忽然听到了声音,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扭头看去。
安德烈正坐在树上晃荡着一条腿,脸上挂着恣意懒散的表情。
没等白清回答,他继续说:“主人醒来看不见你会找我麻烦的。”
“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多照看她了。”白清缓声说道,意思再明确不过。
撇了下嘴,安德烈微一颌首作为回答,接着有些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语气平淡的像在问离家玩耍的人的归期。
“说不准。”白清清浅地笑笑,这一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其实,她连能不能回来都不敢保证。
此去多难,白清明白,安德烈也明白,他不由得叹气,“非去不可?”
白清只给了他一个理由:“我护短,有仇必报。”她们被迫卷入,白清本无意干涉过深,可对方既然欺上门来,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早点回来,主人会想你的。”说完,安德烈抖了抖身上突然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有点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