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远疼得冷汗直冒,他咬牙颤声道:“你、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向梓瑜冷冷的俯视他,“这种拙劣低下的手段你以为会成功第二次吗?”
“这么说,你这一路都是……”单远瞪着向梓瑜,眼中盛满难以置信。
白清默默丢给单远一个同情智障的眼神,这智商简直能把人蠢哭,完完全全就是副出门不带脑子的纨绔子弟模样。
从前段时间向梓瑜的私人调查结果来看,单家明显过于溺爱单远这名独子。要什么给什么,犯了事也有人为他善后,几乎是百依百顺,这导致了单远长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贪图享乐不说,如今连掳人强上这种事都做得出,看他这么熟练的样子想必还不是第一次下手。
想到上次寄生在单远背上的邪灵……白清微微眯起眼,眸中淡淡的冷意流转,被他祸害的女性恐怕只多不少。
如果那天不是向梓瑜的身边刚好有她在,只怕向梓瑜现在也是那股怨气中的一员了吧……想至此,她微微侧过身,视线放到了向梓瑜身上。
不知为何,白清的心底竟有一丝莫名的……庆幸。
此时的向梓瑜火气正浓,脑中只有着发泄怒气的念头,并没有发现白清微小的不对劲,她抬脚又往单远胯/下踹了一脚。
“我这人呢,有仇必报。”唇角上扬,笑靥动人,可向梓瑜的黑眸中却是寒气四溢。
她撩开刘海,上前一步,俯身,双手揪住单远的衣襟,在白清略抽搐的眼神下有些吃力的将单远举起,然后——对着脸猛地一记右钩拳!
嘶——感觉好疼。白清揉了下自己脸,为单远的脸哀悼三秒。
向梓瑜再次将人拎起,这次是来了记左勾拳和直拳。
单远再次倒地,躺在地上嗷嗷惨叫,从小娇生惯养未曾经历过任何风雨的他哪受过这种疼,这会儿痛得眼泪鼻水直冒,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下面,配上一边淤青了的眼框,看上去就像是游乐园里的小丑,颇为滑稽。
“脑、脑子呼灰唤过里的(老子不会放过你的),里、里给脑子等(你、你给老子等……)……啊!”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向梓瑜已经在他胯/下再补上了一脚,她目带怜悯地望着单远,居于劣势地位还能逞强,这智商真的太过感人了。有这么个蠢出新高度的继承人也不知道单家是怎么撑过来的,向梓瑜打从心底同情单家。
旁观了会好戏,白清来到了向梓瑜的身边,眸色清寒,“他应该是个惯犯,这档龌蹉事估计没少做。”
向梓瑜微不可察的点头,单远那份厚厚的资料里有三分之二的内容几乎都是在描述他和各式女性的绯闻,其中不乏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做的某些腌臜事。
从学生时代起单远就开始有滥交的行为,他的猎色范围广泛,上至大他一轮的人/妻、老师、长辈,下至年龄相近的学姐学妹,最离谱的是,这长达数十页的交往名单中还出现了未成年少女。大部分女性皆是被他的甜言蜜语所哄骗,少部分则是屈服于单远的威胁或利益诱惑下。
就向梓瑜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已知的受害女性已经多达二十多人,然而,却从未有人告过单远。
原因无他,只因这些怨忿都被人为的掩埋了。
单家虽以医界世家闻名,但实际上家业庞大的单家内地里早已把根伸往政商界,受过单家恩惠及好处的家族不在少数,关系网越织越大,这一结缠一结,自是形成了一张一般人所无法挣脱的网。
这张网想摁死几个普通人能有多难?
当向梓瑜第三遍看到资料上那刺目的“死于自杀”四字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愤怒,出离的愤怒。
凭什么这样的人渣能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