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句俗语,叫做“七十三、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Ω㈧㈠Ω.┡⒈Zw.”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张载今年刚好十四岁。
萧煜反手之间,雷池大阵轰然下落,将张载以及整个绝岛都笼罩其,二十道接天连地的雷电开始向张载缓缓移动。
张载身处雷霆之,周身有赤红色气息涌动,如同闲庭信步,随着他的前行,空不断有紫雷落下,都被他随手打散。张载用生之力养浩然气,可不是萧煜身上那种不伦不类的浩然气,精纯无比,每每用出,如同旭日东升,万邪不入,诸法难侵。
当年儒门有五位可称先生的大高手,分别是张江陵、张载、方何、傅天、孙世吾。时至今日,张江陵、方何、傅天三人都已然作古。而孙世吾也因早年的桩错事、憾事,境界山河日下,身修为尽付东流,从当年的在世圣人变为今日的垂垂老朽。放眼整个儒门,只剩下横渠先生人而已。作为儒门的当代魁,原本如闲云野鹤般的张载,毅然踏足俗世。此举暗合亚圣所言的“虽千万人,吾往矣”,故而张载的修为再上层楼,以“立言”达到了天下第七人的高度,比之当年“立功”大成的张江陵也不过差之线而已。所以当张载肆无忌惮地硬闯雷池大阵时,萧煜当即放弃了以雷池强行镇压的念头,果断联合其他三人,起出手共抗张载。
整座雷池大阵成了五位逍遥神仙较力的场所,时间雷池内轰然炸响,道道紫雷连绵不绝,余波向四周散去,整座大海仿佛都在剧烈的逸散元气冲击下,摇晃不止,生出无穷无尽的惊涛骇浪。
张载身周的红色浩然气没有先前那么浓郁,甚至还有不断转淡的趋势。毕竟是以己之力对抗四位逍遥境界高手,除非是当今的天下第人上官仙尘,否则哪怕是牧观,也要全力出手。
只见萧煜在操纵雷池的同时,头顶有三件宝物依次显现,分别是传国玺、都天印和佛祖菩提,三**宝镇压萧煜本身气运,本身已经处在了不败之地,又有微尘、徐振之和南谨仁从旁协助,所以萧煜还有说话的闲情逸致,语气平淡道:“张载,你若是上官仙尘,那大可人屠掉我们四人。你若是牧观,也可将我等四人暂时镇压,你若是刁殷、青尘之流,大不了便是走了之,可惜你都不是,你就只能死在这儿了。”
张载不为所动。
萧煜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的番话让本王想明白了许多,先前本王的名声是不好听,但是本王也自认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现在本王求你们说几句公道话,你们仍是不肯,反而还叫嚣着让本王遗臭万年,没关系,本王这就先杀了你,然后再慢慢敲断读书人的脊梁,打折士子人的膝盖,看看所谓的风骨,到底有几斤几两?”
张载猛然停下前行的脚步,厉声道:“竖子安敢?!”
萧煜面无表情道:“有何不敢!”
张载脸色不复先前的随意从容,字句道:“我张载纵使万劫沉沦,也要将你斩杀于此!”
微尘与南谨仁对视眼,各自暗叹声。
天无绝人之路,张载若不动怒,小心对待,未必不能寻到线生机,从而逃脱升天,可如果动怒,那就真的身陷必死之地,无非是玉石俱焚之下,能否让萧煜伤筋动骨而已。
这位西北王可不是为了逞己之快而置大局不顾之人,此番话算是抓住了张载的致命痛处软肋,对于儒门来说,读书人可以舍生取义,但是读书人被帝王打断了脊梁,没了风骨,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张载恨声道:“若是方何在天有灵,可会后悔将自己的立德不朽尽数付与尔等山之狼!?”
方何不是旁人,正是萧煜的外祖,也正是方何用自己的毕生修为尽数为萧煜筑基,萧煜日后才能偷师万法,横贯五家。
儒家三不朽,张江陵得立功,方何得立德,张载得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