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秋猎恐怕是二十年来西北最大的次盛事,到了第三天时,参与围猎的甲士已经增加到四万余人,而行猎之人,包括诸台吉和诸将的家眷在内,更是有近千人的规模,相较起原和江南的战乱,此时的西北却是显露出副难得的太平气象,这种太平不是依仗坐而论道的士大夫,而是来自马背上的赳赳武夫。㈧┡ ㈠.Ω⒈Zw.
作为西北最大的掌权者,萧煜已经不能用重武轻来形容,简直就是穷兵黩武,在“西北6沉”和西北世家尽数逃亡之后,放眼整个西北高层,除了蓝玉、李宸和各州布政使等寥寥几名官,其余皆是武将,般官在武将面前丝毫没有地位,六品的副尉打骂四品、五品的知府,三品的左右参政要跪拜同是三品的都统等等,屡见不鲜,故而在江南士林传出了西北人如伶人的说法。
男子多有孩子气,不过般只在夫妻私下时才会显露两分,林银屏就现萧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如今越是跋扈武夫做派,刚认识时候的萧煜,多恭俭礼让的个人,现在倒是不怎么讲究虚礼了,怎么随性怎么来,而且随着年龄渐大,脸皮也越来越厚,行为越无赖。就拿昨晚上的事情来说,换成以前的萧煜,如果被媳妇踹下床去,般就自觉地去外间或是书房睡了,哪里会死皮赖脸地躺在地上不动弹的,而且在两人私底下时,言语和行为也轻佻许多,这才是让林银屏好气又好笑的地方,这要到了不惑之龄,指不定什么德行呢。不过转念想,自己也是变了许多的,换成是以前的林银屏,又哪里会把自己的夫君踢下床去。
当然,在外人眼,如今的萧煜还是以前那个萧煜,只是威严日重,行事做派越老练,渐渐有了些上意难测的意思。在这点上,林寒感触最深,给姐夫捧哏的差事越难做了,稍有不慎就要被姐夫打着教诲的旗号收拾顿,幸亏物降物,有个“西北第妒妇”的姐姐在上面坐镇,“惧内”的姐夫要收敛几分,他才不至于过得太凄惨。
这几日,萧煜和林银屏多次同出同入,行猎的西北权贵,有心人自然不少,见了两人那实打实的亲密姿态,才确信夫妻二人并无不和。上个月,林银屏返回王庭,虽说对外宣称是归宁,但是有消息灵通的,还是隐隐知道些风声,其实是王爷与王妃不和,王妃气之下回了娘家。多数人都在观望,若是林银屏王妃之位不稳当,那草原难免就会出现场大波动,怕是要动摇整个西北草原的根本。
然而,这几天萧煜与林银屏之间表现出来的亲密态度,而且林寒又重新出现在萧煜身旁,无疑也是大佐证,使得些别有用心的西北权贵们头脑又清醒起来。说起来王爷和王妃也不过是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小夫妻之间别扭几天也是常事,哪里就要闹到和离的程度了。而且萧煜也不是那般不顾大局的人,不会不知道林银屏对于整个西北局势有着怎样举足轻重的影响,也绝不会如此孟浪行事。
萧煜与林银屏之间的关系如何,林寒无疑是其的风向标,这次林寒重新出现在萧煜身边,些见风使舵快的人已经开始估摸着,秋猎结束之后,该寻个什么由头去这位“国舅爷”的府上拜会番,免得被林寒重新得势之后秋后算账,毕竟林寒最为鼎盛之时,可是实打实的都第四号人物,仅次于萧煜、徐林、蓝玉三人而已。
在西北,大都督为正品,而左右都督则分别为正二品、从二品,若是如闽行这般权重的左都督,可加从品衔,右都督则可加正二品衔,唯独萧煜的六万亲军,自从设立虎营和林寒平调之后,又设名辖制左右都督的掌印都督,从品衔,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再加上个然物外的虎营都统,避免了家独大。
如今萧煜的六万亲军是由自己亲自掌管,掌印都督和左都督仍旧空悬,右都督则是由蓝玉代掌,负责应供给后勤之事,此时看来,在掌印都督和左都督尽皆空悬的情况下,林寒未必不能重新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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