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的骑兵混战仍旧继续,但是草原骑兵已经开始有意识的聚拢兵力,就像两个在不断厮打的醉汉,其有人开始退却,想要借机摆脱这场不光彩的打斗,但另方往往不会善罢甘系,所以想要提前离开的前提是必须要付出足够的代价。㈧ Δ㈠?? .
在这方面,草原方面所付出的代价是大量骑兵的伤亡,阵线的不断收缩和后撤。
萧煜将指挥权交给了禄时行,自己翻身下马,手只拿着带鞘的破阵子。
萧煜面无表情的望向战场,手破阵子微微颤鸣。
萧煜在连番大战损耗严重的元气在开始急剧恢复。
借万人杀伐之势,蓄自己剑之意。
在不远处,是暂掌大权的禄时行。在这种大军指挥上,萧煜并不比禄时行高明多少,甚至可以说,他比起禄时行这样的宿将,还要差上许多。所以,在这种时候他干脆把指挥权交给禄时行,而他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足够了。
禄时行按住腰间弯刀,立马在个高坡上,眺望战场。
老者轻声叹息道:“不愧是徐林的嫡系大军啊,驸马这记无理手,若是般人遇上,怕是早已乱了阵脚,若是统兵稍差的,大败亏输也不是不可能,可徐林阵形却是乱有序,还有两万重骑未曾出动,这场仗,不好打啊。”
诸葛恭立马在禄时行身边,低声询问道:“我们真的要先退?”
禄时行点头道:“当然。”
诸葛恭皱起眉头,道:“但如果个不慎,就会造成全面溃退。”
禄时行直截了当的说道:“这是驸马的意思。”
诸葛恭眉头舒缓,面无表情的安静下来。
禄时行接着补充道:“虽然是驸马的意思,但这是我的命令。”
诸葛恭挑了挑眉头:“底下的千户百户们会有怨言的。而且你的名声。”
诸葛恭没有说完,只是望向禄时行。
禄时行点头道:“他们会记恨我,但是驸马会记住我。”
诸葛恭楞了下,继而会心笑。
混战直在持续,从白天打到了黑夜,原本就阴霾的天空好似泼上了层浓墨,不见明月,不见星辰,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夜幕的降临,征战了天的双方不约而同的开始向后退兵,留下片血流成河,残尸遍野。
战事终于将歇,禄时行招了招手,刚才前线退下的多铎打马过来,这个老头问道:“大概损失多少?”
多铎沉声道:“有两个万人队已经被彻底打散。其他三个万人队损失也比较惨重。”
禄时行沉吟了了下,说道:“传令下去,留下两个万人队殿后,其余人全部朝青河方向连夜开拔。”
由于已经知道这是驸马的意思,多铎没有反驳,只是疑问道:“那谁来殿后?”
禄时行面无表情道:“驸马亲自领军。”
多铎大惊失色,怒声道:“荒谬!你让军主帅亲自断后?!”
禄时行平静的看着他,说道:“这也是驸马的意思。”
多铎脸色变幻不定。
禄时行挥手道:“多铎副统领,执行军令吧。”
多铎沉默许久后,终于深吸口气,沉声道:“诺!”
萧煜终于提了破阵子离开原地,准备亲身陷阵。
萧煜轻吐浊气,“履霜战天人。”
在夜色的掩护下,鏖战日的草原骑兵开始徐徐后撤,有两个万人队别留下负责殿后。原本满怀怨愤的万人队在看到负责殿后的主将后,全都没了怨言。
这些草原骑兵是老兵油子了,说不怕死那是骗人,说愿意为了萧煜去死,那更是自己都不信,个原人,凭什么让他们去打生打死?再者说,家里的婆娘,孩子,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