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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吗？”王妃看着桌上残留的黑色灰烬，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已经等待了很久。”
长老缓缓说道：“草原的主人是男也好，是女也罢，但必须是可以让我们心服的人。”
“都还有摩轮寺都希望您城为草原的主人，这样才是真正的平衡。”
……
牧白远远站在土城外的个高坡上，任凭细密的春雨打湿了自己的衣衫。
他没有选择回到王庭。
当他远远看到王庭挂起白色长绫，他便知道王妃已经控制住了局势。
他站在这里静静看着脚下那座土城，仿佛能够穿越墙壁看到那个熟悉的人，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轻声说道：“大汗，路走好。”
“您安心的去吧，草原只能姓林，王庭也只能属于公主。”
他再次沉默了很长时间，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雨的草原依旧空旷，冷清，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
这场雨直在持续，蔓延了整个草原。
甚至路蔓延到了碧落湖畔。
秋叶撑着伞，抬起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萧煜站在他的身侧，忽然想起小时候学的诗，“喜雨知时节，当春乃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秋叶好似感受到了萧煜的情绪，转过头来看了他眼，然后指着湖面上的蒙蒙细雨说道：“这雨就像是个轮回，从天落下，复又蒸腾升天，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细细的春雨打湿了他的袍角，他用手接了几个雨点轻声说道：“有位王姓前辈说过，雨，生于天，死于地，下落的过程便是人生。”
萧煜沉默起来，看着这场微凉的春雨若有所思。
秋叶轻声道：“这雨落声响，人生便结束了。”
萧煜抬起头，看着秋叶说道：“难道这预示着什么？”
秋叶直接了当的说道：“有人死了。”
萧煜微微惊，问道：“会是谁？”
秋叶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想来很快就会知道。”
萧煜有些无奈，问道：“我们该做点什么？”
秋叶说道：“什么也不需要做。”
萧煜更加迷惑：“难道就这样等下去？”
秋叶说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
“等什么？”
“等牧白。”
“如果等不到怎么办？”
“等不到便说明王庭出事了。”
……
几十名信使冒着绵绵细雨，冲出王庭，马蹄翻飞，将林远大汗逝世与新任大汗的消息同传递向草原的每个角落。”
十余骑自草原而来，裹挟着风雨路来到都城前。早已得到上峰命令，等候已久的都士兵升起侧门，将这已经疲惫不堪的十余骑映入了都。
十余骑领头的那名校尉不顾多日长途跋涉，翻身下马路朝大都督府而去。
大都督府内，这名校尉半跪在地，还带着微微喘息着说道：“大都督，草原急件。”
同时他从怀拿出封封着火漆的信件双手递上。
徐林接过信件，然后挥手屏退左右。
待到只剩下他和席幕僚魏迟以后，他缓缓拆开信件，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魏迟说道：“你早早预料到了？”
魏迟淡淡笑：“算是。”
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