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天子赵构被宦官叫醒了,“陛下,颜都统说有紧急情况要禀报!”
赵构一激灵,立刻清醒了,连忙吩咐道:“让他在外殿等候!”
赵构披上一件袍子快步来到外殿,颜辛连忙上前行礼,“参见陛下!”
赵构摆摆手,“什么紧急事情?”
“回禀陛下,二十五个权贵在向府半夜聚会,商议大事!”
“就是现在吗?”
“正是,他们从晚上一直商议到三更时分,刚刚才结束,卑职的内应说,每个人签字画押,似乎决定了什么大事。”
赵构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这帮混蛋已经控制了温州军,在临安也有他们控制的军队,一旦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他沉思片刻,当即写了一份密旨,交给颜辛道:“你立刻派人赶去镇江府,把朕的秘旨交给韩世忠,那些权贵,继续监视!”
“微臣遵旨!”
颜辛行一礼,匆匆离去。
赵构随即又写两份密旨,其中一份和刚才的一模一样,分别让心腹侍卫赶去送给镇江府的韩世忠和浙西的刘锜,命令他们立刻率军回临安勤王。
他之所以要再给韩世忠写一封密旨,还是不太相信颜辛,虽然颜辛是他一直信得过的心腹,谁知道他会不会变?被权贵们的重金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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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愈发紧张起来,曹钜回到府中,立刻把几个兄弟子侄都召集起来。
“你们第二批走,明天一早去这里!”
曹钜将一张纸条递给兄长曹锰,“你们明天去这里,吕特使会安排你们离开。”
“大哥,你不走吗?”
曹钜摇摇头,“曹府得留一个人,我刚刚才在盟约上签字画押,人就跑掉,太不合道义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形势不对我就从秘道熘走。”
曹钜幼子曹义道:“父亲,我留下陪你吧!我们一起时逃走还有个照应。”
曹勐也劝道:“大哥,让五郎留下吧!他武艺高强,他照顾你我们也放心一点。”
众人也纷纷劝说,曹勐终于答应了,“好吧!老五留下,其他人必须走!”
天不亮,曹府一行十几人分坐三辆马车离开府宅,向城外驶去,这是曹家第二批人,第一批是家卷妇孺,已经在五天前乘船去了萧山县,等第二批汇合后就将乘船去泉州。
半个时辰后,他们抵达了钱塘江边的一座大宅,这里便是临时特使府,后面紧靠钱塘江,有座私人码头,拴着四五艘千石乌棚船,有危险时可以紧急撤退。
曹勐一行人来到大宅,董安把他们迎了进去,他们才发现不光是他们,还有呼延家族和刘家,足有五六十人。
董安笑道:“他们是昨晚到的,等会儿一起乘船去萧山县,船只已经准备好,你们来得正好!”
曹锰又问道:“我们在萧山县呆几天?”
董安摇摇头,“今天晚上就乘坐万石海船出发去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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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分,邹栓结束了昨晚的当值,从皇宫出来,直接来到将军桥附近的天香茶馆,这里是他和魏延宗约好会面之地,这段时间时局紧张,邹栓也感觉到了,所以他每次当值出来,都要来茶馆坐一坐,看看魏延宗有没有事情找他。
今天果然遇到了魏延宗,这次旁边还有一人,魏延宗笑着给他介绍道:“这位是你的同行,西军内卫统制小种将军!”
邹栓肃然起敬,抱拳道:“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小种将军,久仰了!”
种桓笑道:“我有这么出名吗?”
“你的名气很大,至少在我们梅花卫很有名,你在四川路、荆湖南路清剿私盐,杀人如麻,我们颜都统总是拿你为榜样,骂我们清剿私盐无能,所以我们都知道小种将军!”
种桓苦笑一声,杀人如麻,自己居然是这个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