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陈庆被妻子吕绣推醒了,他迷迷湖湖睁开眼睛问道:“什么事?”
“阿梅,什么事情,说吧!”
站在床前姚梅连忙道:“是内卫王都统,说是有紧急情况要禀报王爷。”
陈庆翻身坐起,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禀王爷,四更刚过。”
陈庆点点头,对吕绣道:“时辰还早,娘子再睡会儿吧!我去去就回来。”
吕绣连忙丈夫的衣服递出去,“阿梅,赶紧给王爷把衣服穿上,外面冷呢!”
姚梅点亮了灯,伺候陈庆穿上衣服,她低头系带时,陈庆忽然看到了她肚兜里面的风景,饱满如蜜桃,果然发育得很成熟了。
吕绣也看见了,她连忙咳嗽一声道:“阿梅,先去给王爷把帽子拿来。”
姚梅连忙过去把纱帽取来给陈庆带上,她服侍陈庆穿衣很熟练,只片刻,便将陈庆的服饰整理得妥妥帖帖,一丝不乱,连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连吕绣不由暗暗夸赞,这个小娘子真是灵秀之人。
今晚是姚梅第一次值夜,也就是睡在外间,之前值夜的春喜有点粗手粗脚,伺候陈庆起夜时把陈庆弄痛了,让陈庆很不喜欢,吕绣便让姚梅值夜了。
豪门人家值夜是必须的,主人起夜以及早上起床,都必须有侍女伺候,但夫妻之间的房事也难以回避,如果是现代人,可能难以接受,但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一般的豪门夫人也都习以为常。
陈庆穿上棉袍便出去了,现在是正月初五的凌晨两点,天气很寒冷,五名女护卫前后左右护卫着陈庆,不多时,陈庆来到了中堂。
中堂上,王浩正焦虑地来回踱步,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陈庆走进中堂,王浩连忙上前行礼,“参见都统!”
“发生了什么急事?”
“回禀殿下,先帝去世了。”
陈庆吓一跳,赵桓去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陈庆急问道。
“就是一个时辰前,他服用刚刚炼好的丹药,不久便七窍流血而死,监视他的内卫发现情况,立刻赶来向卑职禀报。”
陈庆有些无语了,赵桓虽然一直住在道观里,但并没有出家当道士,却迷上炼丹药,没想过刚过新年,他就被自己炼的丹药毒死了。
“这件事现在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内卫之外,只有前太子知道,是他发现了父亲情况不妙,跑来向内卫求救,现在内卫已经控制了院子,严密封锁消息。”
“做得不错!”陈庆赞许道。
陈庆负手走了几步又道:“立刻把他们从道观里转移到曲江别院,今晚就将赵桓尸首秘密安葬,找一口上好的棺木,就安葬在曲江别院内,要严密封锁消息,好好安抚住前太子,允许他结庐给父亲守墓,以后再迁去汴梁厚葬。”
“殿下,卑职建议尽快找一个相貌相似者,以备所需!”
陈庆点点头,“可以做,但还是那句话,严格保密!”
“卑职明白!”
陈庆又交代几句,王浩匆匆走了。
陈庆此时已没有了睡意,他让女护卫去给王妃通报一声,他自己回到书房。
陈庆坐在桌前沉思,取代宋朝他有自己的计划,需要一步步实施,像慢慢勒紧的绞索,也像一点点煮热的温水,等所有人都对临安朝廷憎恨时,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在这件事上,他不能操之过急,名份道义他都要占。
倒是金国那边,他得用点心了,夺取河北,这是今年的任务,让完颜昌苟延残喘那么几年,该收拾他了。
这时,一只细嫩雪白的小手将一盏热茶放在他眼前,陈庆一抬头,原来是姚梅,她黑瀑般的秀发披散在肩头,使她秀美的容颜中带着一丝女人的娇媚。
陈庆握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中,问道:“时间还早,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