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颐浩不在意的摆摆手,“你只是望门寡,又不是真的寡妇,这种小事情他不会在意,但此事得从长计议,不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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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回到武学已经是两更时分,和他同寝室的呼延通以及刘琼都还没有睡。
见陈庆回来,两人立刻站起身,“你总算回来了!”
“有什么事?”
刘琼把一杯热茶放在陈庆面前,“呼延今天听到一个消息。”
陈庆目光投向呼延通,“什么消息?”
呼延通忧心忡忡道:“我听说金国使者昨天晚上已经进入临安了!”
陈庆一怔,“金国使者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是二叔告诉我的,消息非常隐秘,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使者还是一个金国的大人物,我二叔死活不肯说。”
呼延通的二叔呼延威是礼部郎中,他的消息应该不假。
只是金国使者到来和自己离去,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那为何又这么巧?
陈庆隐隐有一种预感,恐怕金国使者到来和自己多少有一点关系。
他暂时放下这件事,又对二人道:“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我可能要回西北了。”
呼延通和刘琼一起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西北局势紧张,吴都统再三要求我回去参加备战,张宣抚使写信给吕相公,天子已经同意我破格从武学结业。”
呼延通和刘琼面面相觑,居然破格结业,两人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吧!我明天去兵部办手续。”
呼延通有些伤感,“以后我们见面的时间就不多了。”
陈庆拍拍他肩膀笑道:“不用这么难过,我可能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你说吧!什么事?”
陈庆缓缓道:“明天晚上,陪我去一趟丰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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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通知打乱了陈庆很多计划,他不可能说走就走,在走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安排好,首先是武学的学业要结束,就算是破格结业,陈庆也要得到兵部的正式认可书。
其次便是对李清照的承诺,陈庆既然让李清照替自己抄书,那他就得准备一笔钱,至少两三年内,李清照不再为生计担忧。
搞到一笔钱就是陈庆的当务之急了。
借钱当然不是首选,陈庆便想到了吕府管事告诉自己的一个信息,他可以利用自己的箭术,在丰乐楼内狠狠赚一笔钱,实际上就是一场豪赌。
次日傍晚,陈庆三人来到了位于豫门外的丰乐楼。
丰乐楼就是东京汴梁的矾楼,东京汴梁的矾楼已经被金兵放火烧毁,矾楼东主钱氏家族便在临安最黄金地段重建矾楼,改名为丰乐楼,它实际上是一组建筑群,由一座主楼和五座副楼组成,主楼高达十丈,飞檐斗拱,上面挂满了小灯笼,夜里灯火璀璨,流光溢彩,其奢华更胜汴梁矾楼,被誉为天下第一楼。
楼内更是堆金砌玉,异常奢华,数百名年轻美貌女子生活在其中,乐姬、舞姬、歌姬、茶伎、酒娘等等,个个冰肌玉肤,貌若天仙。
档次这么高,当然消费也极高,最便宜的一盏茶也要十贯钱,不是一般百姓能够消费得起。
东京汴梁的矾楼更是要有一定身份才能进去,普通商人想去也没有资格,临安丰乐楼要好一点,上楼消费要有人带领,但一楼的大堂却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有钱,都可以白天来喝茶,晚上来喝酒。
丰乐楼的一楼大堂俨如宫殿一般,四周金碧辉煌,占地面积极大,足有几百个平方,它分为三个区,一个是茶酒区,有数十张小桌子,可以在这里喝茶饮酒;
第二个区是乐舞区,一群美貌乐姬弹奏着悠扬的乐曲,中间几名舞女在翩翩起舞,两个歌姬低吟浅唱,有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