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纤维还能支撑一下,但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腐木已经湿透,它怎么可能还支撑得住两三百斤的重量?
陈庆是虞侯,两名士兵只能服从。
不多时,七名女真士兵追来了,为首什长踩上腐朽的木头,竟然冲过了沟壑,腐朽的木头只是变得弯曲了。
趴在上方的陈庆心中一沉,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
紧接着,三名女真士兵同时冲上了腐木,他们犯了一个思维定势的错误,这么多人都过去了,这段木头肯定没有问题。
三人跑到一半,腐木终于断裂,三名女真士兵惨叫着跟随腐木坠入了二十余丈深的沟壑,当场摔死在乱石上。
后面三名女真士兵吓得纷纷止住脚步,他们过不来了。
女真什长惊愕地望着身后一幕,却不料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将他扑倒在地,陈庆按住他,狠狠一拳打在他腰间伤口处。
女真什长痛不欲生,嘶声惨叫,陈庆一连十几拳猛击,女真什长痛得晕死过去。
对面三名女真士兵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他们轻装爬山,没有携带短矛,眼睁睁地望着首领被三名宋军捆绑着带走了。
.........
翻过了大山,他们来到了北面山脚下,在一条小溪边休息。
女真什长倒在地上,用破布堵住嘴,双眼被布条捂住,手脚反绑。
刘五和赵小乙不理解虞侯为何不一刀宰了这个女真骑兵,留着一个累赘。
他们确实不理解,陈庆在一天前还是一名缉毒警察,刚刚才到这个朝代,自然还保留着前世的思维。
俘虏要比尸体的价值高得多。
陈庆坐在小溪边啃着干饼,把弄手中的铜牌。
铜牌一面写着‘环庆军’三个字,后面一边写着将虞侯。
阵亡的宋军将领还真是一名虞侯,隶属于环庆军。
陈庆苦笑了一声,他借尸还魂的这个伍长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他都一无所知。
还有他冒充的这个虞侯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甚至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一切都稀里糊涂,包括眼前的局势。
建炎四年,黄天荡之战刚刚结束,江南那边应该比较安全了,在以后的几年,整个关中和汉中都会反复拉锯交战,陷入动荡之中。
陈庆并不害怕动荡,作为特种缉毒警,他这些年就一直生活在极度危险之中,屡破大案,抓捕了无数凶穷极恶的毒贩,短短三年时间便被提拔为中队长。
形势越是复杂,时局越是动荡,他就越能如鱼得水,他仿佛就是为了乱世而生,在乱世中寻找希望和出路。
陈庆甩甩头,仿佛将大脑中的杂念甩掉,以后该怎么办他暂时不愿多想,他现在必须先在惨烈的战乱中活下来。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从前面拐弯处转了出来,足有二十人。
这队骑兵来得太突然,陈庆大吃一惊,腾地站起身。
“是宋军!”
刘五和赵小乙认出对方,挥舞着双手迎上去。
………..
这是宋军的一支斥候队,为首将领叫做李绛,是一名指挥使,他们奉主将之令,前去打探敌军情况。
没想到正好遇到了陈庆三人,居然还抓了一名女真游哨骑兵什长。
李绛大喜,有了这名女真游哨什长,他们就不用去战场冒险了。
他立刻带着众人返回驻地。
宋军藏身之地距离富平战场约五十里,这一带是乔山余脉,丘陵山谷纵横。
众人沿着一条小河骑马疾奔,李绛指远处一条长长的丘陵道:“越过那条丘陵,我们就到藏军山谷了。”
“等一等!”
陈庆大喊一声,众人纷纷勒住马匹。
“陈虞侯,发生了什么事?”李绛不解问道。
陈庆指着远处一片树林,目光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