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将妻子送回了王府,又带来十几名手下来到前面官署,正好遇到了蒋彦先和田宅矿山署的几名主要官员,他们刚得到消息,正从官衙里匆匆出来。
“蒋参事!”
陈庆远远喊了一声,蒋彦先连忙带着几名官员迎上来。
“殿下听说了吧!他们又开始闹事了。”
陈庆点点头,“我刚才从慈恩寺回来,正好在半路上遇到,我的亲卫骑兵堵住他们了,不用太担心了。”
“殿下,他们有多少人?”田宅矿山署署令李庄农问道。
“大概几千人吧!上次也是这么多吗?”
“没有这样多!”
李庄农连忙道:“一共只涉及一百九十五户,全家老小都跑来,也就千余人,这次怎么会来几千人?他们一定是想趁过年的时候,把事情闹大。”
陈庆沉吟一下对众人道:“不管他们怎么样闹事,事情总要解决,我的意见是不要出现伤人事件,可以软硬兼施,一定把组织者抓起来,各家各户谈判,适当给一点补偿,每亩地的上限不能超过百贯,然后再拿出另一个方案,如果还不满意,那就把他们迁到灵州去,每家给五倍的土地。”
“现在就去谈吗?”
“不是现在!”
陈庆摇摇头,对蒋彦先道:“先是军队控住局面,然后府衙官员稳住情绪,把无关人员遣返离开,最后才是田宅矿山署出面谈判!”
蒋彦先点头道:“卑职知道了,现在派人去通知府衙和县衙!”
“已经派人通知了,我们先去看看情况!”
陈庆也登上一辆马车,后面跟随几辆马车,向城南驶去。
马车内,蒋彦先问道:“殿下打算怎么处置此事?”
陈庆沉吟一下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在购买土地之前没有给他们说清楚?”
“这个没必要说,官府征用百姓的土地不是正常吗?”
“但土地是他们祖辈留下来的财产,他们最后却没有享受到扩城的红利,心中不满也可以理解。”
蒋彦先并没有附和陈庆的思路,他摇摇头道:“征用的土地不一定有红利,他们第一次闹事时,我们就商议,在那块土地上修建太学和演武堂,剩下的土地挖一座湖,四周都是草地,可以成为百姓们的游玩踏青之地,这样就能堵住他们的嘴了。”
陈庆赞许道:“修建太学、演武堂和湖泊我赞成,是個好办法!”
蒋彦先又继续道:“这些百姓如果不肯卖土地,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但事实上,我们开价两倍时,每户人家都争先恐后的把土地卖给我们,然后他们掉头又去别处买了双倍的土地,还笑官府傻,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亏一点不能吃,便宜要占尽,土地卖掉那么久,现在又来反悔,坦率说,这些百姓就是刁民,殿下不能纵容这种行为,以后刁民会越来越多。”
“那你的处理意见呢?”
“卑职的意见,契约定了就不能变,一文钱都不增加,最多每家给一百亩免田税二十年的优惠,或许给与低级勋官,如果还要闹事就直接抓,全家流放到云南去,要么就按照殿下的第二个方案,迁徙去灵州,给五倍的土地。”
陈庆点点头,他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宽容了,或许是因为他儿子的缘故,有点失去了原则。
“这件事既然蒋参事有主见,就按照蒋参事的意见的来办,我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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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骏的队伍中正好有二十袋火油,他们将火油倒在路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堵住了游行队伍北上的道路。
数千民众被烈火阻拦,挥舞着锄头、木棒,大声喊叫,却没有一人敢冲上前,里面的大部分民众都是来助拳、甚至凑热闹,顺便看能不能捞点什么,占便宜可以,让他们冒死往火里冲,就没有一个肯干了,更何况烈火的另一面是杀气腾腾的骑兵,一支支长矛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