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就在罗粟费神思索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时,脖颈处突然传来前所未有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刺痛感仿佛直达灵魂深处,无法抑制,也无法减弱,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加重。
对此,想到什么的罗粟脸色一阵难看,自从几个月前脖颈处的焦黑印记没有任何反应后,他在心里庆幸西装兔头人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现在来看,是他自己多想了。
焦黑的眼睛印记缓缓发烫,在到达最高峰时,罗粟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强行抽出身体一般,缓缓上升,最终突破一层薄薄的隔膜,到达了某个地方。
脚踏实地的罗粟很快便稳住身子,环顾四周,是他熟悉的地方。
浩浩荡荡的灰色雾潮,奔腾冲刷着一切,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郁雾气中,不论远方还是近处都是若隐若现的建筑轮廓。
仅罗粟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就是一片荒凉破败的废墟,断壁残垣之上,各种古老的石雕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
但细心的罗粟发现,这些石雕与几个月之前发生了少许变化。
几个月前,这些石雕可以说是残破至极,只有类似人类的的肢体散落在地,而现在,它们的身体好似得到恢复与补充一般,手与躯干或头与手等组合在了一起。
圆滚滚的头颅……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头颅大小的眼珠,被这些断肢残臂高高捧起。
惊悚而神圣。
看的越多,罗粟心里吃惊的同时,也明悟了一件事。
这个死寂破败的灰雾世界,好像在复苏!
就在罗粟打量四周,试图从这些断壁残垣上获取更多讯息时,从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古怪歌谣。
“小白兔,白又白”
“两只耳朵竖起来”
“割完动脉割静脉”
“一动不动真可爱~”
“真可爱~”
乍一听好似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实际上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就在罗粟一个晃神的功夫,一个身穿二手破旧西装的兔头人,骤然出现在罗粟的面前,距离罗粟的脸庞仅仅几公分的距离。
突然间近距离接触兔头人的罗粟,有些被吓到。
看着眼前的罗粟,兔头人肆意地上下打量片刻,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咧嘴的兔头人嘴里满是尖锐的牙齿。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你还是这么年轻俊美啊”
“我还以为突然断绝联系后”
“再次迎接的会是一个陌生人或者是衰老不堪的你”
用力推开距离自己过近的兔头人,罗粟冷笑一声,耸了耸肩。
“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
“失望倒也没有”
二手西装兔头人,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竟在原地转了个圈。
“你这次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这里可不是你这个……”
“咦?”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兔头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再次仔细地打量起罗粟,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令人不爽的声音。
“算我看走眼了”
“没想到啊,虽然你有吾主的恩赐,但在没有宗教经典和引路人的指引下,你竟然能自己走上仪式之路”
像是想到什么,看着眼前警惕的罗粟,兔头人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甚至构筑了仪式基盘”
听到陌生的名词,立刻意识到是自己灵魂深处突然出现的拼盘状物质,罗粟不禁好奇地发问。
“什么意思?”
像是看透罗粟的心思,西装兔头人意味深长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