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疹泡,不时有恶臭的惨绿色血液从破碎的疹泡中,流淌而出。
无独有偶,在教堂角落里的一个小孩子,正趴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而他的家长们仍一脸虔诚的祈祷着。
中间位置上的一个中年人,从怀里掏出小刻刀,低头在自己的手掌上镌刻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场地内就有人坐不住了,纷纷表现出异样来。
对此,愕然的杨鹏选择默不作声,冷眼旁观,因为,这间教堂的主人,是站在讲台上的牧师。
而牧师,是杀人不眨眼的。
果然,看着台下惨叫与惨状连连的镇民,慷慨激昂宣讲的牧师,不动声色地将台下的变化尽收眼底。
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像是在挑选自己的猎物一般,从容而享受,最终,杨鹏顺着牧师的目光,锁定了一个人。
那是镇上的一个年轻人,据说他的父母在工厂的意外事故中不幸去世了。
可以说,现在是一个孤家寡人,整日都在老老实实地给镇上的老板们打工。
而现在,他正拼命地往桌子上磕头,鲜血流出的时候,依然保持动作不变。
至于其他发生异变的人,不是在镇子上德高望重,就是有一定的地位。
比如老查理夫妇的异变程度看起来最大,但因为他是前任镇长,所以牧师不能动他。
一旦动了老查理,整个弗莱迪小镇的平静将被彻底打破,到那时,真正的恐怖就会降临。
心知肚明的牧师,只能挑软柿子捏。
而能影响他做决策的弗莱迪,早就在一场大火中,烧的一干二净。
因此,牧师只能顺着自己的想法和心意,在这条看不见光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杀止恶。
就这样,当教堂内的灯光突然齐齐打开,场内肃穆的氛围达到顶点时,杨鹏感觉自己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朦胧起来。
天旋地转之下,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昏睡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牧师走下讲台,向之前被他盯上的男人走去。
“啪~”
再也撑不住的杨鹏,在某种诡异力量的影响下,无奈地倒头就睡。
片刻后,当杨鹏从睡梦里再次苏醒时,他发现牧师不见了。
对于这种情况,听旁边的人说,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做完礼拜后,牧师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若有所思的杨鹏,想到了马戏团里的隐藏机关以及舞台下的累累白骨。
顿时沉默不语。
随后便被从其他座位跑来的老查理夫妇,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哦,我的小宝贝”
“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我们差点忘了带你参加神圣的礼拜……”
莫名感觉老查理夫妇有些虚伪的问候,杨鹏僵硬地笑了笑。
跟随着他们离开了教堂这个神圣的是非地。
离开教堂一段距离后,杨鹏微微回头仰望。
阴暗的天空下,乌鸦盘旋飞舞,而教堂圆堡尖顶上的圣母像,依旧慈爱,悲天悯人。
这一次,杨鹏看清楚了她的面容。
她在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