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在空旷的工厂内。
“我们荒野中部落有关祈祀的传承已经断绝”
“如果要真正的上达天听,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说到这里,祸斗行走看着没有挣扎,没有任何动作反应的矮小神棍,有些扫兴的继续说:
“那就是血祀!”
话音刚落,之前被泼洒在地的血红色诡异油漆构成的法阵,伴随周围低低的吟诵声,散发出明灭不定的暗红色光芒。
与此同时,渐浓的血腥味似大海涨潮一样,缓缓将在场所有的人包裹,光怪陆离、令人恍惚的血色幻象浮现在法阵的光壁上。
摆放在地的荒野植株与矮小神棍,在法阵的暗红色光芒达到顶峰时,通通被不祥的血红色包裹,一点一点的被抽干,而抽干的部分则化作了漫天的灰烬,飞舞在半空中。
除了祸斗行走和其他部落的行走们,其余的游戏者在看到血红色幻景的时候,统统陷入到某种歇斯底里的癫狂中。
有的在地上不受控制的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也不停下,有的则一直抓挠自己身上异于常人的鳞片,直至血淋淋的鳞片大把大把的脱落在地,这才露出别样的愉悦神色出来。
还有的手掌畸变扭曲生长出兽类的爪牙,在混凝土钢筋构成的石柱上不断划动,发出聒噪刺耳的声音,留下的斑斑血迹竟构成一幅怪异的图腾之景。
而那些平日里对他们和颜悦色,有问必答的部落行走们,则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发声提醒或行动起来阻止他们。
只因他们知道,这是来自图腾的“恩赐”与“宠爱”。
在这之后,他们对“兽”的抗性会增加不少,身体和心灵也会进一步地贴切“兽”这一概念。
野蛮而痴愚,疯狂而勇猛。
就在这令他们高兴之时,祸斗行走却皱起眉头,他在回想刚刚矮小神棍临死前的举动。
当暗红色光芒大盛之时,矮小神棍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要把祸斗行走牢牢记在心里。
随后在祸斗行走愕然的神色中,怨毒一笑,在下半身与绳索一起化为灰烬时,忍住腰斩般的剧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附在腰间的罗盘一把捏碎。
紧接着满脸青筋暴起的矮小神棍,无声地对他说了几个字。
是什么呢?
祸斗行走反复在嘴边默念,明悟般的猛然抬头,就要提醒其他人赶紧离开。
但为时已晚,废墟工厂的头顶已经被巨大的轰炸爆破开,碎裂的钢板与瓦砾哗啦啦地打在众人身上,随后弹落在一旁。
被突如其来变故惊讶到的部落行走们,若有所感般地向工厂大门看去。
几道巨大的光柱透过虚掩的工厂大门,直直地照射在里面。
面色难看的祸斗行走咬牙切齿,他知道矮小神棍临死前的遗言是什么了。
没有咒骂,没有诋辱。
而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他们找到你们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