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起身走到餐桌旁，伸手示意聂清阳坐下聊，聂清阳略有些意外，微微颔首在白曦对面坐下。
白曦选择两人以平等地位进行谈判，让聂清阳心生好感。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他们有求于人，相对劣势。
而且白曦能悄无声息进入城市，自然也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就是不知道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聂清阳刚在心里称赞白曦，没想到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呃……”
聂清阳有些惊讶，本来以为要打几圈太极，你来我往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很快，他收敛神色，认真地说道：“关于游戏和玩家，我们想多了解一些信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白曦看着聂清阳忽然开始刁难人，跟之前表现出来的友善平和完全不一样。聂清阳一时摸不准白曦的脾性，只得好言相劝。
“我知道，古神会杀了那么多玩家，你心里有抵触，但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聂清阳声音低沉了些，继续说道：“封家存在了两百多年，一百年多年前，更是因为封家神明的诞生达到顶峰。
在那样的年代，封家的话堪比神谕，比当时的帝王都更有用，整个国家都供奉着封家。后来，封家由明转暗，并成立古神会，慢慢从大众眼前消失。
百多年间，他们拉拢了国内外很多势力庞大，根深蒂固的家族，结成紧密的利益集团。如果他们齐心, 甚至能发动一场政变。
这个世界已经千疮百孔, 经不起这样的内耗。”
聂清阳顿了顿，小心观察白曦的表情, 见她神情没有变化, 既没有冷漠也没有同情，心里对她又高估了几分, 直觉不简单。
为了拉拢白曦, 聂清阳只能选择以真心换真心, 你消息换消息，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
“古神会猎杀玩家的事, 我们确实一直都知道, 但没办法阻止。
而且封擎一直跟我们保证, 只要杀光你们这些玩家, 我们的世界就能恢复正常，回到以前的和平发展时期。”
聂清阳看着白曦的眼睛，郑重道：“游戏和玩家的事情, 我也是两天前才知道, 此前我也仅限于知道古神会的存在，并且知晓他们的行为是高层的无奈妥协。
还记得之前我们的最后一次谈话吗？我让你待在基地, 是因为古神会和高层有约定, 绝对不能在城市里明目张胆地杀人，更不能在驻地内杀人。
所以他们会通过各种办法，将玩家弄到城外。但我没想到, 他们竟然渗透进了军部, 还假借任务的名义, 将你们引出去了。”
白曦淡定地看着聂清阳, 对他的话不完全相信, 却也信了大半, 至少听上去合情合理不是。
想了想, 白曦开口道：
“说的再多都没用, 那么多玩家确确实实死了，作为后辈我有责任为他们报仇。合作的前提是，解散古神会，我要看着它覆灭。”
白曦在心里狂赞自己，我真是个小机灵。
聂清阳皱起眉头，面露难色，心里却开心不已。
这个要求太容易了。
高层本来就想铲除古神会，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卧底传回消息的时候，高层立刻就决定，趁此机会彻底解决古神会，封家必须退出历史舞台。
白曦的这个要求是他们本来就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提前了，很多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贸然宣布解散古神会，可能会引起部分家族和封家的不满。
“为了展现合作诚意，这个要求我们答应了。”
想了好一会儿，聂清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