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摇头:“昨夜我们奉盟主之命等在王府外面,结果看到无数兵马也埋伏四周,属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那世子孟隽从府中出来,属下见孟隽带了那么多的兵马不知意欲何为,便带着猛虎寨的兄弟们远远跟了上去,后来……”
“你第一时间不是在意我的安危,而是去跟踪孟隽?”
“属下……”
“盟主!”跪在地上的猛虎寨李二奎接茬说道:“其实也不怪白禹兄弟,是在下的错!在下以为,既然盟主让我等埋伏在府外一定是为了对付那个什么世子的!所以才提议跟上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一击必胜的机会!”
沈玉凝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缓声说道:“都起来吧。”
“是,盟主!”
“辛苦你们了,还有容容。”
“嘶——确实辛苦啊……”猛虎寨前寨主魏龙苟刚开腔就被李二奎连忙拦下。
石容则十分耿直的摇头:“不辛苦!盟主和寨主无碍吧?”
“无碍。”
“那就好。”
沈玉凝又道:“这里是衔月宗宗主孟棠的老家,让衔月宗的人安排你们先休息,后面的事我再找你们细聊。”
“那感情好!”魏龙苟很是激动的搓搓大手,结果看到红狐仙儿正风情万种的看向自己,又不由一怵:“你干啥!”
“瞧你这蠢样,多少男人挤破脑袋想让姑奶奶瞅上一眼,你躲什么呀!”
“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那你说,姑奶奶啥人儿?”
“你!你是专勾男人的狐狸精!我娘说了!要离狐狸精远一点,不然,被狐狸精破了处子身,丢了阳气,以后,以后……”
红狐仙儿来了兴致,索性柔弱无骨的靠了上去:“以后会怎样?会死吗?”
“以后就没女人会要这种不检点的男人了!”
“……”
“哈哈哈哈!”
沈玉凝不想再看这群人插科打诨,转身往灵堂里去,白禹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盟主,属下昨夜跟着孟隽一直跟到了西北大营,结果看到孟隽将西北大营付之一炬。”
沈玉凝没有答话,拍拍小包子,示意他去劝劝跪在棺前的孟临宵。
小家伙跑了过去,抱着他父亲的手奶声奶气的劝人:“爹爹莫要再跪了,孩儿替爹爹跪一会吧。”
白禹见自己的话并未引起她的注意,又再次说道:“他原本想要拉拢西北大营的兵马为自己所用,有大半人马确实跟了他,不过还有一部分人马不愿效忠,孟隽怕两败俱伤便放他们走了。”
沈玉凝打量着孟朝暮的灵堂,布置的十分简洁,唯一那具楠木棺椁是他生前为自己准备的,看上去还算豪华。
府上的人要么报效孟隽去了,剩下的也逃的逃跑的跑,树倒猢狲散说的也就是如此了。
“盟主……”白禹心头不安:“属下,属下后来又跟了孟朝暮一会,看他兵马去的方向,似乎是京城。”
沈玉凝依旧不答,瞧着似乎不太想跟他说话。
意识到这一点的白禹更慌了,他干脆双膝跪在了地上:“盟主,昨夜属下没得到盟主的指令便擅自行动,还请盟主责罚!”
沈玉凝依旧没有看他,却轻声说道:“孟宗主本来就在怀疑你,你还擅自离开,我险些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呢!”白禹一脸的急切:“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位置比盟主还要重要,就算将来属下死了,魂魄也会回到盟主身边!”
沈玉凝垂眸看他的同时,孟棠亦回头向他看去。
他虽穿着一身麻衣孝服,却依旧无法遮掩他迫人的震慑力,小包子劝了半天他没有反应,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站了起来。
他走到白禹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的这点忠心在我看来一文不值,与其赌咒发誓,不如老老实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