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靠了过去,冷不丁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沈浪一咋呼,险些把手上的钓竿扔出去。
“你要杀了你亲爹啊!”
“您好像不是很疼的样子。”
“麻了。”
“什么?”
沈浪叹道:“二十年了,这种小疼小痛对你爹来说已经麻木了!不过兴许是这短情蛊也老了,不中用了,谁知道呢,无所谓了。”
说着,他将手心的果核远远抛了出去,在湖面划出几道残影,继而消失不见。
“我娘为何要给您下短情蛊?她怕您会始乱终弃?”
“不然呢?”沈浪说着又笑了起来,冲闺女神神秘秘道:“你爹当年在江湖上风头无两,多少侠女芳心暗许,你娘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嘿嘿。”
还嘿嘿呢……沈玉凝表示不能理解。
不过可能娘下蛊的时候也没想过有一天这蛊会因为她的死而发作,就好像刘娇娇给孟棠下蛊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有死在他前头的那一天。
她不能理解这种做法,靠下蛊来拴住一个男人,与其让二人的感情如此沉重,倒不如早些放手的好。
“那爹……你恨娘吗?”
“不恨,既为夫妻,你娘如何对我,我都甘之如饴。”
如是说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目光看向远方,不知是否看到了曾经的妻子。
沈玉凝坐在一旁,将头枕在沈浪的肩上,她心头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爹爹没有恨娘,那孟棠肯定也从未恨过刘娇娇。
“爹……你没找过解蛊的办法吗?天下怎么可能会有无解的蛊毒。”
“有什么好解的,这蛊毒对我而言,无关紧要,我甚至有些庆幸,这短情蛊还能让我在你娘走后这么多年,还能时时记起她。”
“爹,我娘是苗疆人吗?”
“不是。”
沈玉凝纳闷:“那她为何会种短情蛊?”
“哎呀,我也不知她从何人手上习得,兴许是她祖上有人来自苗疆也未可知啊!”沈浪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你娘不在人世我才受困于短情蛊,但那个姓孟的后生可就不好说了,谁知他在何处欠了情债,爹不是反对你喜欢他,他长那个样子你喜欢也正常,就是吧……”
“他的妻子,也死了。”
“什么!”沈浪险些蹦起来:“他有妻了?!”
沈玉凝点头。
“那,那他有孩子吗!”
沈玉凝再点头。
“不行!绝对不行!”沈浪气的要扔鱼竿了:“我沈浪的女儿怎么能去给别人当后娘呢!我不同意!”
沈玉凝盯着他在水榭原地转了好几圈,气的吹胡子瞪眼,几次要说什么又生生忍下,最后竟然两眼一红,一手捂脸哽咽起来!
“爹!”她吓坏了。
“师父!”金刚也吓坏了!
沈浪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他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也罢,你哥已经不在了,爹就只有你了,你若执意要嫁给他,爹也不会拦阻,但他若是让你受委屈,爹铲平他衔月宗!”
沈玉凝听的心头一暖,十分感动。
“到时候你带着衔月宗的银钱回来,大不了爹养你一辈子!”
“……”
谢谢,女儿要是拿到衔月宗的银钱就不用您养了!
“爹,我和孟临宵的事先暂且不提,我还有一惑,请爹爹明示!”
“啊?你说。”
“您知道京城刘家吗?”
“刘家?”沈浪不解:“什么京城刘家?”
沈玉凝道:“将军拳的传人吴青玄曾对女儿说,我哥去过京城刘家。”
“你哥从小散漫惯了,游历四方认识谁,去过哪,一点也不稀奇啊,我还能一一知晓不成?”
沈玉凝走到他面前,还是不解:“可奇怪的是,京城刘家似乎有个女儿,与我长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