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明鉴。”
“黑衣?面具?”沈玉凝不解:“这人是让你来抓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来,来杀你的……”
“怎么可能,”沈玉凝施施然道:“怎么可能是来杀我的,你的主子可还妄想从我手上获取《先帝遗册》的秘密呢。”
“原本,是要抓您过去解密,可现在不知怎么,突然就说,盟主杀我大慈大悲宫数位豪杰,有不共戴天之仇,便对小女子下令,务必要以尔之血,祭奠亡灵。”
“哼,”孟棠一旁冷哼:“他是叫你送死来的。”
沈玉凝也表示赞同,这白衣女子虽然武功不俗,但依旧不是孟临宵的对手,在孟临宵的手上取她性命,可不就是送死的吗。
“小女子自是明白,所以盟主和宗主就当没见过小女子吧,这一来,我也好对宫主交代,二来,省的脏了您二位的手啊!”
言罢还冲着孟棠眉眼横抛,似乎是想让他动些恻隐之心。
但孟宗主却是油盐不进:“可你还是没说任何有用的东西,杀了算了。”
“盟主!”谷夫人说着便涕泪横流的向沈玉凝扑了上去:“盟主就可怜可怜我吧——!”
忽然间,她手上银光一闪!
数根银针向沈玉凝袭去,而与此同时,孟棠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抬手挥向银针,但听‘咄咄’几声,银针悉数插进一旁的树中!
与此同时,白禹手上的剑业已刺入谷夫人的心口。
后者不可置信的向他看去,欲要说话,但那剑却在她的心口狠狠一转,她张开的嘴喷出一口血沫!
“盟主!宗主!”吟风吓了一跳,见二人无碍又去看谷夫人,她却如破布一般倒在雨水之中。
沈玉凝惊魂未定,扭头看向白禹:“为何要杀她?”
“无论怎么说,她也是魔宫护法,留着终是祸害!况且方才她险些要了盟主性命!当诛!”
沈玉凝欲言又止,孟棠却替她开口:“方才千钧一发,你为何不先想着护下你家盟主,反而第一反应是将她杀了?”
“因为属下知道,有宗主在,盟主定然无恙。”
他抽出长剑,鲜血顺着剑刃低落在地,与雨水和地上的血沫溶于一处。
他见沈玉凝还是一脸震惊,又不解问道:“盟主,您不会在怪属下杀了她吧?”
沈玉凝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曾这般暴戾……”
“也怪属下明白的太晚,现在才知道,并非我们对别人仁慈,别人就能一次次的放过我们,以后,属下做任何事情,都将以盟主的安危作为第一出发点!”
她苦笑一声,在白禹肩头拍了拍:“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上路吧。”
孟棠命吟风将谷夫人的尸体送回涟水坞,并对吟风吩咐:“让蛛网查清楚她的身份来历,找出平日她经常与何人往来。”
“是……”吟风又犹豫了一下:“蛛网来消息说,秦姑娘追出来了……”
后者蹙眉。
吟风又小心说道:“蛛网说,秦姑娘已经追出来好些日子了,她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知道宗主和盟主要去衡山,此刻已经去了衡山。”
“……”孟棠叹了口气:“不必管她,让她游历去吧。”
“是……”
吟风将谷夫人扶到马背上,逆着雨水向来的方向奔去,与此同时,沈玉凝等人也在快马加鞭的回武林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目的,但走走错路的秦刚烈此时却如无头苍蝇一般正在山间闲逛。
她明明记得去衡山的路,但不知为何就是半点也想不起来,一路问过许多人,水陆陆路都问了,却没一个是值得信任的。
找个片背风的山石坐下,秦刚烈无奈说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快出来吧。”
一个瘦的略有些佝偻的男子从不远处的树后走了出来,他穿着道袍,背着一把剑,满面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