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媳妇’呢?
“孟棠呢?”
白禹犹豫了一下:“方才还在这,吟风来找,出去了……”
原本也没指望他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守在身边,但此刻听白禹说他一直在,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盟主……”白禹又小声说道:“方才属下偷偷听了一耳朵,京城那刘家老太太应该是死了。”
她心头一紧:“什么时候?”
“应该就在前几日,吟风说京城探子来汇报那老太太下葬的事。”
“下——”说的急,又扯痛了喉咙。
咳了一声才又问道:“下葬?葬在哪了?”
“盟主是想问,她是否与孙女合葬吧?”
“有消息吗?”
“没有,”白禹正色说道:“吟风说刘昶另外问了高人,打开坟墓会不会导致寒冰融化,高人不建议开墓,便另外寻了一处风水宝地。”
沈玉凝的手指抓紧了被褥,耳朵里嗡深一片。
她十分不解的看向白禹:“怎么会没有呢……那是刘家老太太给自己觅的冰棺,她怎么会没葬在那里……”
“想来冰棺已经葬了一人,墓室也都密不透风,若是擅自开了墓穴,里头的人保不住不说,老太太葬进几年之后也化为白骨,那还有什么意思。”
“不……”沈玉凝摇头:“不,不可能有人……里面怎么会已经葬了人……不可能……”
她若是刘娇娇,那她还活的好好的,里面怎么会有人?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测?
从始至终,她跟刘家,跟刘娇娇就不曾有过一分一厘的关系!
是她,是孟棠,是他们在那个幻想出来的梦中不愿醒来。
刘娇娇早就已经死去,她已葬入刘家陵寝,已经睡在那具冰棺之中。
她颤抖的呼出一口气,手脚冰凉。
白禹又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其实,吟风把孟宗主叫出去有一会了,他现在还没回来,兴许是已经接受了亡妻已死的事实……”
“是吗……”
“对啊,他平日里不常疯言疯语,说他妻子尚在人世吗?眼下证据确凿了,他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不过属下以为,起码以后不用看他发疯了!”
沈玉凝抱紧自己的双膝,手指捏紧又松开。
她迫切的需要看到那扇门被推开,看到孟棠进来,哪怕只是单纯的来看她病的如何也行。
但那门却闭的死紧,一点动静也无。
“我去找他,”她先坐不住了:“我去问问。”
踩在地上,双腿发软,却也顾不得那许多,披了孟棠那件大氅就要出去。
白禹连忙拦住她道:“这时候了,盟主还是看不清吗?早先他以为小包子的娘没死,还能发疯将您当成亡妻,如今坐实了,他哪还会将您放在眼里!”
“那我也要听他亲口说!”
推开白禹,她要去开门,想了想,回头又灌了一杯茶水。
她怕自己一会激动之下说不出话,反而显得丢人。
结果刚出门她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孟临宵正长身立于她的门前,看向一楼黑漆漆的大堂,如此专注,却不知在看些什么。
她心头冒出一丝小庆幸,却又因这背影太过冷漠而慢慢缩了回去。
“临宵?”她轻声唤人,对方似乎没有听见。
她走上前去:“临宵,我听白禹说你一夜未睡,一直在陪我。”
男人向她看去,不知是不是熬夜的缘故,眼底布满血丝,然而人却没什么表情。
那一刻,才因高热而燥火未降的她,竟觉得周身发寒
“好些了吗?”男人开口,喉头略有些沙哑。
“好多了。”
“好好睡一觉,”他道:“明日可以启程了。”
“好……”她有一瞬间的动摇,想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回去睡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