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凝狂点头,简直十分赞同!
“宗主早就叮嘱我,让我保证沈盟主的安全。”吟风解释。
“哦,是吗,”白禹又发出一声冷哼:“我们盟主不是第一次提醒你们这是家黑店了吧?你们明明有那么多机会透露真相却偏偏闭口不言,非要等到最后关窍来救人?说出去谁信啊!”
吟风还要解释,却被孟临宵抬手拦下。
“来了吗?”
吟风摇头:“还没来。”
“那就等着。”
他从床上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沈玉凝这才注意到他穿着外裳配着软剑,似乎就没打算睡这个觉,也似乎早就猜到今夜会面对什么。
她怔怔然看着对方,虽不想承认,但她真的挺失落的,他从始至终掌握着一切,却不肯向自己透露分毫。
而她还傻傻的,将自己一腔真诚全盘托出,唯恐对方遭遇不测。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孟棠亦向她看来。
她微微一笑,嘴角带着苦涩与失落,甚至还避开他的眼睛看向别处。
莫名的,孟临宵竟鬼使神差的开口:“我瞒着你改换陆路,是因为我在找一个人。”
找谁?
她哪还有一分失落,眼里全是迫不及待的求知欲。
“你会知道的。”
他说完便直接开门出去,众人也都跟了出来,不必闭气,沈玉凝也终于可以将帕子从口鼻处拿开。
她道:“所以,你虽然知道这是黑店,但没有拆穿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嗯,”男人点头:“去年,君北河道有一支水匪被我衔月宗清剿,却一个不察让头目逃了。今年,商客乘船在老君河翻覆的数量要远多于往年,而今年的风浪又是最平静的,所以我怀疑,那群水匪还在。”
沈玉凝恍然大悟:“是水匪谋财害命,却制造出船只翻覆的假象?”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在老君河查了半年却全无头绪,直到将视线转移到陆地上他们才露出蛛丝马迹。”
“客栈?”
“客栈只是他们的一个落脚点,平时经营的也都是正经生意,却会刻意留心一些独身出行,非大富大贵的客商。在这些客商离开客栈后便被埋伏在各处的水匪拦下索要钱财,再将人淹死水中,做出船只翻覆的假象。”
听他这么一说,沈玉凝倒是对得上号了,谁能想到她武林盟主来君北一趟竟然还能有机会拯救一下君北的江湖。
如此一想还真是跃跃欲试呢。
“那宗主既然知晓还在等什么?为何不下楼去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他们的头目还没来,”吟风道:“盟主有所不知,这头目十分谨慎,一般客商不会让他们轻易露面。”
白禹冷哼:“我们可不是一般客商,这头目肯定会为了我们出现。”
吟风却道:“他们看得出来我们会武功,且随行众多,就算能杀的了我们也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何必冒险,本来他们就怕事情闹大惊动西北王府和衔月宗,这一年来所作所为都极为低调。”
沈玉凝又问:“那听孟宗主的意思是,走陆路就是特意为了他们?且宗主有把握让他们的头目在今晚出现?”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还真是……自信呢!
楼下的吵闹还在继续,整个石玉坡的人好像都睡死过去一般,这样大的动静却并未惊醒一个人。
谁又知道,在这群匪徒的头顶上,站着一个武林盟主,一个衔月宗宗主。
他们静静盯着这伙贼匪,看着他们将绑来的客商或打或骂或折磨,沈盟主的眉心却越收越紧。
“我也不是心地善良之人,但我觉得这些人既然来你君北做生意,宗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此时救了,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他们手上。”
“可……”
然而,她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