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玉凝先是头皮一麻,甚至下意识的向吴青玄看了一眼。
但那姓吴的已经兴高采烈的策马上前查看‘沙子里的人’了,她也只好跟了过去。
来的时候被魔宫追着打也就算了,眼下这种时候她还能怕了不成?
笑话!
“盟主!是肖中郎!”
沈玉凝疑惑:“谁?”
“肖中郎啊!”
没等沈玉凝再问肖中郎是谁,就听前头吴青玄叫道:“嗨!那个邪二代!”
她微微一惊,果然看到几个少阳弟子从沙子里拉出一个脸上沾满沙土的男人,除此之外,周围又陆续找到几具尸体。
肖中郎已经死透了,眼耳口鼻流出的血也已经干涸凝固,沾着沙子都板结凝块。
众人下马查看,虽说邪教这么多年和中原武林多有不对付,但在共同的敌人面前,肖中郎的死无疑让他们有些唇亡齿寒之感。
“纪少侠,这剑法,你应该很熟吧?”秦刚烈简单看了一眼尸体上的伤口就问纪辛元。
少年牙关紧咬,眼底充满冲很,他一字一句道:“少阳剑法,运气式!”
“纪筎?”沈玉凝问他:“纪筎的剑法?”
“嗯!一定是他!他来了!他就在附近!”纪辛元说着又迫不及待的要上马去追。
他的迫切几乎超越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有人见到肖中郎的惨状还打起了退堂鼓。
“虽说咱不知这邪教公子武功如何,但他娘可是武功不俗啊,总不至于一点也不教给她儿子吧?就这么……死了?”
“所以,假设他的武功和他娘肖观音一样厉害,可怜他都死的这样惨了,那咱们……”
“说起来,他是随了他娘的姓氏?姓肖?”
“对啊,不明显吗?”
“嘶——他没爹吗?为什么要随他娘的姓氏?”
沈玉凝正在吩咐情义帮的人暂时将邪教众人掩埋,眼下仓促,没法起个像样的坟头,但起码不至于曝尸荒野。
冷不丁的,所有目光都向她看来,她更是一头雾水。
“为什么都在看我?”以她哥的年纪绝对做不了肖中郎的爹好吗?
白禹干咳一声,故左而言他:“估计是在等盟主拿主意,这魔宫还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
要不是她攥着纪辛元的马缰,这大小伙能窜出去!
此刻纪辛元看到肖中郎的惨死似是想到自家满门的惨案,眼里要流的已经不是泪了,是血!
队伍继续前进,武林盟队伍最后的是衔月宗,不过虽然走在最后却也一点也不影响前面武林人士对他们的观察。
这一路上,吟风忍不住要担心他们老回头探看也不知脖子撑不撑得住。
“这肖中郎和沈玉龙是什么关系?”
身旁主子冷不丁问了一句,吟风连忙说道:“江湖上有传,说肖中郎是沈玉龙同父异母的兄弟。”
“怎么可能。”
乘坐一匹马的父子俩异口同声,大的那个冷酷说道:“两人相貌南辕北辙!”
小的那个奶声奶气:“叔叔比他好看!”
吟风也讪笑:“所以是传说……不过以沈玉龙对待这肖中郎的态度来看,似乎这传说也是假,若真是同父异母的弟弟,看到他死了也不至于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好像在埋一只阿猫阿狗。”
路过邪教众人的小坟堆,似乎怕被黄沙掩埋不好找,上头还插着一块破木头,用火折子燎出几个黑字:邪教肖中郎之墓。
沈玉凝插这个板子的时候忍不住想到某馄饨摊给她的殊荣,手抖的同时还有些犹豫。
但这墓碑落在孟临宵的眼中,却瞳仁一紧。
虽是火折子燎出来的,但这几个字着实有些俊秀。
甚至是……俊秀的有些熟悉。
他放眼看去,只见武林盟主沈玉龙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