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十分多余了,因为孟宗主已经脑袋一歪耷在她的肩上昏死过去。
“宗主!”颂月凄厉的叫了起来,三两步上前就要查看。
沈玉凝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口气:“没事儿,晕了,晕了也好,就不会那么疼了,你这什么眼神?弄的我好像要杀他一样!”
颂月的眼睛也红红的,紧抿着嘴巴一言不发。
白禹揽着人的肩膀用力带到一边:“别急,盟主说的对啊,与其让他清醒着疼,还不如晕过去的好。”
言罢将人按坐回火堆旁,从怀中掏出一包龙须糖:“吃点,补充补充体力。”
颂月心不在焉的摇摇头,白禹干脆拿起一撮糖直接塞进他嘴里:“行了,别再无精打采的了,这伤又要不了命!”
颂月吸了一下鼻子,将糖慢慢吃掉。
白禹又分了一半在他手里:“本来想给小包子吃的,现在先让你饱口福了,来,五文钱。”
“……”
看着颂月那一脸不可置信,白禹急了:“这糖也是我花钱买的好吗?再者说来明日回了封侯城我还要再给他买,这不也得要钱?”
颂月顿了顿,掏出五文钱拍在他的手上。
白禹欢喜的拿了钱又去找自家盟主:“盟主,龙须糖吃吗?五……”
“你给我滚!”
“好嘞!”
白禹又看向被捆住手脚的罗城主:“罗城主,龙须糖吃吗?五十两!”
“……”
孟宗主这一晕不知晕了多久,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熬过了最痛苦的那段时间。
眼睫微微动了动,自己的半边身子正靠在一个人的身上。
与其说是自己靠过去的,不如说是那人故意在撑着他。
男人稍微动了一下,肩头的疼痛马上又向四肢百骸扩散,直叫他倒抽一口冷气,额上渗出汗来。
“别动别动。”沈玉凝被惊醒,揉揉眼睛去扶他:“伤口好不容易不流血了,你别动。”
男人抬眸看她,火光下的她瞧着还有些困倦,张嘴打了个呵欠,莹润的眼底挤出几滴眼泪。
破庙里,火堆烧的正旺,发出哔啵的炸响,颂月用外裳裹着小包子坐在火旁打盹。
白禹则坐在门外檐下守夜,那个罗城主早就歪在地上睡死过去。
除了庙外沙沙的雨声和篝火燃烧的声音,这破庙显得格外安静。
沈玉凝又打了个呵欠:“还疼吗?”
没有听到回话,她扭头看人:“我又不会笑话你,你直说就是。”
男人瞥了她一眼将头转了回去,沈玉凝心虚:“好吧,以前是笑话过……”
男人不再倚靠着她,扶着墙壁换了个姿势,看得出来他每动一下这深入骨髓的疼痛便加剧一分,但他还是坚持盘腿坐下,双目紧阖,想要运用内力疗伤来化解身上的疼痛。
沈玉凝没有内力,不知有没有效果,但看他脸色越来越白,冷汗涔涔而下便知道效果不大,尤其是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氤出血色。
“孟棠,”她轻轻唤人:“要不,还是别勉强了吧……”
男人放弃,气喘吁吁:“也难怪盟主觉得我可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没有……”沈玉凝犹豫了一下:“你不用觉得羞耻,谁都有让人觉得可笑的地方,我也有!”
男人疑惑看她,沈玉凝连忙说道:“比如,比如《江南体毛丰沛大赛》第七十五名!”
“……”
沈玉凝急了:“这还不好笑吗?我现在恨不得没去参加过这个比赛!”
男人终于挤出一个苍白的笑,似乎可以暂时忘却疼痛。
沈玉凝又道:“所以,你要不要找墨神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