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记得自己醉后做过什么?
当然,除了他……
孟棠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沈玉龙那双含泪的双眼,虽然这眼睛像极了娇娇,但他明明是个男人的容貌,怎么会……
他怎么就把此人认作了娇娇!
还……
他眉头紧蹙,十分不确定的再次询问:“你确定酒醒之后就忘了?”
吟风为让宗主放心,十分笃定道:“您看牧先生,每次醉后都抱着石头哭,多少人看他笑话,酒醒之后不也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既然如此,那沈玉龙定然也已经忘了昨晚之事。
这算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正兀自懊恼,颂月端了醒酒汤进门,一边忍不住笑道:“武林盟主也好意思说自己千杯不醉,白禹也在楼下找醒酒汤呢!”
但看自己宗主脸色黑沉的可怕,连忙改口:“咱们宗主起码没到处说自己千杯不醉啊……”
“给我,”孟棠接了醒酒汤一饮而尽,虽然头还是疼,但也聊胜于无:“换个房间沐浴,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启程。”
“是!”
二人退出门外,正好看到白禹端着醒酒汤上楼,没好气的看二人一眼才进了武林盟主的房间。
此时的沈盟主哪还有昨日的精神气,活像一条脱水的鱼,恹恹的躺在床上,时不时还要发出病入膏肓的呻吟。
“我……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为什么还……”
她白眼一翻索性直接晕死过去。
白禹没好气道:“盟主!快些将醒酒汤喝了,若是不喝恐怕还要难受一天。”
“我死了,不用喝了……”
白禹又推人一把:“就怕您命太大,阎罗不肯收!”
沈玉凝睁开一双眼皮,有气无力的问他:“你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白禹想了想:“您和孟宗主正坐在地上,周围都是酒。”
“那就好,扶,扶我起来,我还能喝——”
“还要喝!”白禹大惊。
沈玉凝颤巍巍的把手伸给他:“喝,醒酒汤!”
白禹只得将人再扶起来,一边将醒酒汤喂到嘴边。
酸不拉几的东西刚入口沈玉凝险些吐出来,强忍着不适干脆一口灌了,她赶紧将白禹推开。
“呕~我,我睡会儿……”
白禹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见她呈大字躺回床上,又扯了被褥给她盖上。
“多,谢……”
白禹不放心道:“可要属下守在这里?”
“为什么要守在这?难道你怕我会遇到危险?住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危险,怎么会……”
她忽的闭嘴了,昨夜混乱的种种浮现眼前,那炙热狂乱的吻再次让她的嘴唇感受到了燃烧肿胀的温度。
赶紧拉了被褥挡住嘴巴:“现在……说不定,有人,真的会,杀,我,灭口?”
“属下就是担心您睡着睡着自己滚下来了。”白禹无奈:“要不您还是睡吧,属下去外头守着,只要衔月宗不对您动手,这里就是安全的。”
看白禹出门,沈玉凝发出无声的呐喊:这里最容易对我动手的就是衔月宗了好吗!
不过孟棠要是想起自己昨晚亲了个男人说不定早就提剑杀过来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断片儿了?!
对,喝断片儿了!
十分有可能!
可为什么他能断片儿,自己就不能也断呢?
为什么还要让她保留昨夜那‘受辱’的不堪回忆?!
沈玉凝揉着被子,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呜咽。
但想是因为这酒的后劲实在是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