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一处站了,一个霁风朗月一个明珠含光,还真有几分父子相。
围观众人无不捶胸顿足:“盟主!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是啊盟主,你竟认贼作父!”
“虽说衔月宗近来势力如日中天,多少武林人士投归门下,但在下做梦也没想到,舔狗竟在我身边……可悲!可叹!可恨啊!”
沈玉凝急了:“误会,都是误会!也怪本盟主年轻有为被这小东西叫错了称谓,下次,可不许再混叫了啊!听到没!哈哈!来,爷爷还没给你见面礼呢,大孙子!”
论起口舌之快沈玉凝还从没输给谁,二话不说就从荷包里翻出一枚铜板塞到小包子手上。
“拿好,拿好!”
看小包子收下,占了便宜的武林盟主心情大好,谁知她尚未开始嘚瑟,面前又伸出一只手来。
衔月宗主冷笑道:“我的呢?”
“啊?”
“既要认我做儿子,这见面礼,只怕盟主给不起。”
“给!给的起!”
沈玉凝二话不说又去掏荷包,奈何实在囊中羞涩,掏了个底穿也没再掏出一枚,正要向白禹求救,手腕却冷不丁被孟棠一把握住。
紧接着‘唰拉’一声,白禹手上寒光出鞘,已经抵上了衔月宗主的喉头。
后者岿然不动,依旧握着沈玉凝的手腕,眼底满是戏谑。
“盟主早晚会知道我想要什么。”
松手,似是没看到颈侧那柄长剑,领了儿子转身就走。
待衔月宗主离开,沈玉凝一把抓住正要遁逃的江不沉。
“庄主,不解释一下?”
后者扯着嘴角一脸官司:“盟主,江某,江某人在江湖,也是,也是身不由己啊……”
白禹却冷声说道:“还没恭喜庄主投了衔月宗的门下,日后山庄一定生意昌隆!”
厅中众人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纷纷去质问江不沉为何要改投衔月宗的门下。
江不沉连忙分辨:“没有没有,江某不曾改投衔月宗,江某对武林盟,对盟主的忠心,天地可鉴!天地可鉴!”
沈玉凝却没什么心思听他吵嚷,负手出了这嘈杂之地。
厅外红灯已黯,明月高悬。
只待金乌破晓,搅动八方云起,方是她此番行入江湖的最终目的。
白禹随侍在她身旁,见她情绪低落,眼神黯淡,不由有些担心。
想来也是,盟主本深居闺阁不谙世事,却因乱局入这杀伐江湖,前路如何尚不知晓,眼下之路却已入泥淖让她深陷其中无处挣扎。
“盟主在想什么,不如跟属下说说,属下或许能为盟主开解一二。”
“唉……”沈玉凝摇头叹息:“谁能想到衔月宗主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竟已有了妻儿,可惜……唉,太可惜了!”
……
白禹现在十分想回武林盟,护盟主入江湖这事儿,谁爱做谁做去吧!
四月初十,细雨如烟。
武林大会在天阙山正式鸣锣开场,只见一白衣青年手握折扇飞身落在鸣金台上,长得那是潘鬓沈腰,好不风流倜傥!
他目光如炬,于濛濛细雨中环视一圈到会的千百英豪,朗声道:“在下翠微山马枫,请诸位赐教!”
话音落,便见数人拿着兵器一窝蜂的要赐教,险些踩塌了鸣金台!
主持大会的江不沉连忙叫停,在人群中刨出马枫,命人将这个出师未捷先被踩成重伤的侠客抬了下去,最后以抽签决定上台的顺序,这才保全了他耗费真金白银搭建起来的鸣金台。
鸣金台旁弃影楼上,沈玉凝有些不忍卒视,一边暗自庆幸还好这一幕没被衔月宗主看到,一边慢悠悠的剥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