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州不大,官员也就那么多,我可以保证,官员绝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听您的意思,棠冠军此次赴任的目的不简单,那……那就可能是水师出了问题。”
是的,澹州毗邻东
。夷城,虽然东夷城比较老实,但两国边境怎么可能没有军队呢?
澹州水师存在感不高,没有泉州等地的水师出名,但他也不是摆设,能震慑东夷城的存在,要是真的出现什么问题,那可真不是简单能敷衍过去的。
“你可是知道点什么?”知州的目光紧紧盯着师爷,似乎期待他能多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感受到知州的迫切,师爷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大人您应该清楚,水师虽然挂名澹州水师,可是基本不同澹州官场交流,就算是有什么问题,我们也是无从得知的。”
“也是。”
知州有些意兴阑珊,在澹州任职虽然轻松无比,可却也十分窝囊,头顶上时刻有尊老佛爷压着,想做点什么都束手束脚,稍微有点理想抱负的官员,都不愿来这里主政一方。
这些年里,要不是皇帝陛下时常给澹州百姓下达减免赋税的政策,澹州百姓想保持现有的生活状态都很困难。
“算了。”知州无奈的叹息一声,有些颓然地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管棠冠军的目的是什么,咱们全力配合交接就是,等交接完成,澹州就算是天塌了,也牵连不到你我。”
知州有这把握,师爷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除了知州本人外,就没人比他更了解情况了,他跟随知州也有些年头了,知道他虽然算不上能力出众,但官声不错,不贪不占是个清官。cascoo.net
……
州府同样的谈话,也在州守和典吏等人的府里上演,有靠山的官员,对棠平赴任的目的深加猜测,以求是否可以从中获利;没靠山的官员,则是加紧自身排查,查漏补缺,以免自身成为棠冠军杀鸡禁猴的那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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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州,司南伯爵别府。
小胖子范思辙正恭恭敬敬的陪着老太太吃晚饭,来澹州已经有些时日了,但在老太太跟前,他始终不敢有半分逾越的行为,如果不知道他过往的人,一定会觉得他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看着老实无比的范思辙,老太太放下筷子,笑着说道:“来澹州几个月了,会不会怨我把你管得太严?”
“不敢。”范思辙话是这般说着,语气却有些生硬。
老太太看着真牌孙儿流露出赌气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你大哥,就算他心中不情愿,也不会如此表明态度,他会想方设法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你这般和我老太婆赌气。”
听着奶奶的话,范思辙面色平静着,他来澹州这么久,奶奶从未与他说这么多话,他本以为是奶奶和自己不曾见过,对自己没有感情,才会表现得如此生疏。现在看来,事情或许不是这样,可能是自己表现得不够好,老太太看不上而已。
老太太见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你不相信?”
“没。”赶忙摆了摆手,范思辙抬头笑着应道:“我只是在想,奶奶不喜欢孙儿的原因。”
老太太怔了怔,旋即笑了起来,说道:“你倒是耿直的很。”
这话范思辙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能回以笑脸。
此时没有外人,老太太说话也十分直接。
“你在京都的所做所为,老太婆我不喜欢。”老太太叹息着,有些恨铁不成刚地骂道:“你说……你才这么点大,怎么就想着挣那种浸满鲜血的钱呢?”
范思辙有些羞愧,还有些不服气,他至今都没想通,这么多人一起做的事,怎么就自己抗下所有了,于是便嘟囔一句道:“孙儿是被人蛊惑下套的,再说……再说那么多权贵子弟,还有三殿下,你们怎么就盯着我一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