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辙,你要是坐不住,可以到院子里逛逛。”
一番简单的寒暄后,范闲看着自己这憨憨的弟弟说道,虽然话听着是再商量,可语气却极为肯定。
这套路范思辙熟悉啊,他老爹平日里就是这么对他的,所以他熟练的起身,拱拱手道:“那我先去花园看看,要走时提前通知我哈。”
“去吧!”
见自己姐姐都这么说了,范思辙也不在留恋,抬腿就往大厅外走去,反正他目前只对赚钱有兴趣,所以他也没觉得众人要避开他谈事有什么不妥。
“要帮我一次的话,可还作数?”
看着范思辙消失的背影,范闲拿起一块糕点,浅尝一口然后才幽幽的开口说道。
“自然,范兄这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如果需要我出手,你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记忆里范闲这段时间要搞的大动作,应该就是皇宫偷钥匙了,如果他真的是要自己出手的话,棠平也不介意派海让老头走上一趟。
“暂时不需要棠兄出手,只是觉得棠兄似乎想和范某撇清关系的模样,就随便问问而已。”
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范闲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棠平看。
棠平也不在意这些,反正又不会掉块肉,他想了想便笑着反问道:“范兄,你即将掌握内库,现如今还是监察院的提司,如若棠某与你走得进些,你说棠某要怎么死才更有体面呢?”
一旁默默的听着二人的对话,初始时还好,并没察觉到什么,可随着话越说越透,她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地越来越凝重起来。
“嗯!”点了点头范闲也认同棠平的说法,旋即他也不在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开口问道:“棠兄可知皇宫哪位是大宗师?”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到现在都没进去过,所以……”
棠平抱歉的看了范闲一眼,摇摇头并没有把他亲生老子就是大宗师的话如实告知。
本就是随口一问,范闲也没报希望能在棠平这问出什么,所以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没事,那大宗师本就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也很正常。”
“哈哈!范兄能理解就好。”
见状棠平也是笑了笑,反正范闲有那么多‘爹’现在少知道点事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棠平自然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大皇子、二皇子、太子这三人,你更看好哪一个?”
话题有些跳脱,棠平也不知道范闲为何要问这个,不过范闲为人还是可以信任的,所以棠平也没想伪装什么,思考一会认真说道:“都不看好,我们这位皇帝陛下明显是在养盅,这样虽然效果显著,但祸根早已埋下,他自信自己能控制得住,但自古以来那个位置总是伴着鲜血,一旦红了眼,想控制局面就不那么简单了。”
结合棠平的分析,范闲半眯着眼睛,在脑海中简单的推演下,发现还真是棠平分析的这样。
“棠兄,果然是高见。”
范闲佩服的看着棠平,问题不难,但那也是要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你要身处其中,有时候就是最简单的问题都不一定能想通。
“范兄过奖了,你只是身处其中一叶障目罢了。”
棠平可不会以为简单的一个分析就有多厉害,他可是很清醒自己有多大的能力。
“棠兄,你说钓鱼的鱼饵有了自主意识,该怎么办?”
范闲很明显知道庆帝为什么要多次维护他了,所以他想做点什么,但又怕会连累背后的范家。
“作为一个稳坐钓鱼台的人,已经是钩上饵了,保持活力或许更加吸引大鱼不是吗?”
以庆帝那变态的自信,目前他肯定不会限制范闲的,这一点棠平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样说来也没有错。”想了想,范闲也觉着这话有道理,他跟庆帝见过几次,所以只要有人点他一下,他就能清晰的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