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摊开哪张被云蝶儿揉得紧巴巴的纸团。
念出了前面几字,还未反应过来……
“疫症?”一旁听着的清月,但是耳尖,一下便抓住了关键词“疫症”,瘟疫?
好端端的怎么有了瘟疫?
“为何本宫忽略这个问题?”云蝶儿想起了城西的涝灾,自言自语道。
云蝶儿能想到的,便病从口入的道理。
是了,洪水退后,城西的也是做了清扫的,但也仅限于局部清扫;在许多不起眼之地,难免会有腐败之物。
百姓们多数是共用城西的北河边上的源泉,在那附近,若是有腐败之物,即便是涝灾后及时清理了,水源也是会染了害物的,单是这点,这便是极有可能引发疫症的,她还未算上那些是食用了病变的食物……
而疫气致病的最显著的特点,是具有极强的传人性,只要通过飞沫,水源,接触便是能传人。云蝶儿担心起城西那儿的老者幼儿,体魄强健还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体弱者,便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字条上言,城西一日间,已然致死二人,这速度便是极快的,这可如何是好,眼下啊宸又在别处,自己也不好直接面见北帝,她又能托付给谁?
“主,方才宫里来人传话了;王爷紧跟着也进宫了。”清月将方才得知的消息,告知她们。
“盯着王爷那边,若是有何风吹草动,立马来报。”云蝶儿正愁不知如何为城西百姓分忧呢,这下北帝忽然急诏,想来也是为了城西一事。不得不说,这林大人当了城西刺史后,效率果然是提高了许多;她没有看错人。
“诺,清月会派人去盯紧的。”清月应后,便下去同一小内侍吩咐道,叫他继续留意着王爷那边的风吹草动。
“篱儿,去通知一下老白。”云蝶儿突然想起,上回老白的指责,说什么不带上他,这回若是再不带他,她的耳朵怕是要起茧子了;他说的对,眼下啊宸也不在,是能多一个人,便多一个帮手。
只是若是这疫症,也传了他?这岂不是连累了他?想到这儿,云蝶儿又是犯了难,这不叫吧,届时他定是会说自己偷摸着去了,叫吧,又是担心会因此而连累他……
“罢了,篱儿,别去了。”云蝶儿将正要出门的篱儿,叫了回来。
“疫症这样传人性极强的,还是不要连累师傅了。”云蝶儿终是为了他着想,而选择不告诉他。
上一辈子,也是没有疫症一说的,这回竟出现了;她也很是疑惑,这让她越发地感觉这个大陆有些陌生了,大致的时间线也没有改变,只是其中穿插之事,越发地脱离了她原来脑海中的记忆……
“蝶儿,可是有何事,要瞒着为师?”
不知何时,白皓宇便是坐于横梁之上,俯视着她们。
“……”云蝶儿巡着那空灵的嗓音,抬头仰望,看到那男子正在梁上,注视着自己。
二人两眼相对。
“无事。你听错了。”云蝶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也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回怼着他。
他怎能冷不丁地便出现在她们跟前;还冷不丁地出声,也正是自己胆子大,才不至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
“为师耳聪目明的,何来听错一说。”白皓宇娴熟地跃于她们跟前,平稳落下。
这几日,他也知道她们在忙,便一直没有打扰她们。今儿不过是想过来瞧瞧她,却叫他听到了她们方才的谈话。说陇西疫症蔓延,上次说的好好的,有何事便叫上他,自己都是会去的。
可她却又是忘了和自己的约定,这次又是想偷摸着带着几个丫头片子前往,这怎么能行呢;这等凶险之地,他作为她们师傅,又怎么让她们独自前行?
他也听闻了她的那句:“疫症是传人性极强的,不要连累自己。”
他是哪种贪生怕死之人?她总是这样,将自己置于险地,而事事替着他人考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