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冯睿见此,顺势言道:“想来一路奔波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简单行礼后,各自回房休息。
顾七将晏楚荣拽入厢房,左右察看,确认走廊无人后,将门轻掩。
“找我何事?”晏楚荣径直坐到桌前,单手托腮看着顾七。
顾七双手交叠,审视着眼前的晏楚荣。
“为何这样看我?”
“晏楚荣...”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嗯?”
顾七双手握拳,深吸一口气:“以你的医术,当早就治好了杨义的伤。为何要拖到我回来?”
晏楚荣呆住,自嘲道:“想不到,你拽我过来,是兴师问罪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
“没错,本不是什么大伤,是我做了手脚。”
“那可是一条人命!”
“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晏楚荣正色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们是人是鬼。”
顾七叹了口气,到旁边坐下:“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不必非要如此。”
晏楚荣看向顾七,若有所思。
“喂!”顾七抬手在晏楚荣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晏楚荣眨了眨眼:“什么话?”
“我是说...”
顾七刚开口,晏楚荣便一把攥住顾七的手腕!
“小七,若你有了旁的心思,一定要告诉我!”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晏楚荣放开手,起身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
顾七嘟囔一声,随后插上门闩,吹了灯,和衣而卧。
翌日清晨
顾七早早起来,与往日宽袖长袍不同,穿了身飒爽的胡服,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今日可是有什么安排?”
席上,赵德勋见顾七如此打扮,好奇问道。
顾七笑了笑,咽下口中米粥答道:“打算去永安县,看看杨义。顺便跟周护碰个头,商量一下迁村的事情。”
说罢,探着头看向薛沛林和冯睿:“不知薛大人和冯大人,可有什么安排?”
薛沛林放下手中汤匙道:“设粥铺,先让百姓填饱肚子再说。”
“嗯,是这个道理。”顾七点了点头:“下官昨日忧心这荼州水患,心有一计,想说与二位大人听听,看看是否妥当。”
冯睿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笑道:“哦?裴大人请讲。”
“修渠治水需要大量的人,不如咱们张贴个告示,征百姓参与修渠,每日不仅管饱,还发放银钱十文。也让这荼州城无所事事的精壮汉子,有个发泄力气的地方,打架什么的——”顾七嗤笑一声:“自然也就少了。”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肯定比强征好用!”赵德勋咬下一块鸡腿肉,含混不清地说道。
“只是这样一来,会浪费很多银钱。如今战事吃紧,国库空虚...”
“薛大人,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荼州百姓活下去。救济粮不是长久之计,与其强征壮丁修渠引民怨,倒不如发放些银钱,届时就算没了救济粮,也能另寻出路。您觉得呢?”
薛沛林看向顾七,硬生将后半截话咽了下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旁边的赵德勋看热闹不嫌事大,朝顾七竖起大拇指。
早膳过后,赵德勋要求与顾七同路,要去永安县看看。
二人到永安县,直奔向周护府邸。
守在门口的家仆告知,周护早已出门。
“接下来去哪?”
顾七仰头看了看天:“去看看杨义吧。”
赵德勋点了点头:“好。”
“大人,真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那些人太狠了!我大哥现在还躺在炕上等着照顾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