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顾七暂且压下疑问,继续问道:
“我到荼州之后,发现荼州很多问题,都能在治水论找到对应的。但是我详细翻了翻,发现这本治水论不全。好像是被强行分成了上下两册,上册全是地形描述和问题汇总,下册才是治水对策。”
韩子征沉默一番,尔后答道:“你说的没错,这治水论,的确分上下两册。”
顾七追问道:“那下册在哪?”
韩子征有些迟疑,眼神飘忽:“下册,丢了。”
“丢了?”晏楚荣微微蹙眉。
顾七看向韩子征,他只是微微低头,紧握折扇。
晏楚荣追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难道是那天...”
韩子征冷眼扫过去,晏楚荣噎住,话题戛然而止。
过后,韩子征缓缓开口:“是我的失误,下册不要指望了。”
“好吧。”顾七叹了口气。
“小七也不必着急,”韩子征打开折扇,勉强堆出笑意:“待地形图描绘出来给我看看,届时你在明,我在暗,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就好。”
顾七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晏楚荣起身拉起顾七便要走。
“小七,”身后传来韩子征的声音。
顾七回头,见韩子征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过来:“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顾七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块圆润雪白的羊脂玉,上面雕刻着一只通体浑白的雪貂。玉上面打了一个小孔,穿入一根红色穗绳。
韩子征将玉取出,伸手勾住顾七腰间大带,将玉挂了上去:“新年快乐,这礼物迟了些。”
顾七脸红了起来。
晏楚荣盯着顾七手中的羊脂玉,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板过顾七的身体,往头上搜寻着什么。
韩子征被他的举动逗笑:“你这是在做什么?”
晏楚荣没好气地瞪了韩子征一眼:“走了!”
手腕被晏楚荣攥得生疼,走得极快。
顾七勉强扬起手冲韩子征道:“谢谢,那我们先走了。”
韩子征站在原地,抬起手来,缓缓放下。
回去之时,顾七改坐前面,整个身子被晏楚荣箍住,他握紧缰绳,双脚朝着马肚子狠狠一夹,马儿哼了一声朝着城门奔去。
回来的路上,晏楚荣一句话也没说,想来是又生气了。
可他在气什么呢?
将马又拴在了之前的位置,二人步行回了城。
沿着巷子走着,月光在地面上,两个人的身影被拉长。
“你们,是吵架了吗?”
晏楚荣目视前方,冷冷回了句:“没有。”
“那你怎么生气了?”
晏楚荣停下脚步,胸口起伏得厉害,深吸两口气平复以后,开口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你的簪子?”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晏楚荣转过身来,直视着顾七:“那为何,我从未见你戴过?”
“这个,”顾七抬手挠了挠脖颈,干咳两声道:“说来话长。”
“呵,”晏楚荣冷笑一声:“你既不喜欢,还给我便是了。”
说完一个人大步朝前走,再也没理顾七。
顾七小跑追了上去,险些撵不上他。
晏楚荣将顾七送到巷口,拐角便是刺史府。
“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
晏楚荣看着顾七一脸无辜,心软了下来:“快些回去吧,晚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见他神色有缓,顾七放下心来,四下看了看,朝着刺史府轻跑几步,翻身入了院。
翌日
听到一阵敲门声,顾七打了两个哈欠,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太困了!
开门一看,是李景浩。
李景浩见顾七一脸憔悴,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