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然不敢惹。
“走!”
领头的人低声吼道。
说罢,就带着下属远远地逃开了。
“女士,你没事吧。”
覃安邦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轻声问道。
“没事。”
牧君兰理了理头发,有些惊魂未定。
她注意到,那些追债公司的人仍旧没有远去,虽然碍于覃安邦军人的身份没有靠近,但仍旧守在了火车站的各个入口,死死地盯着她。
“女士,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覃安邦耐心地问道。
“我……我……”
牧君兰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牧君兰仍旧沉默着。
见她犹豫着不说话,覃安邦思索了片刻,便带着她去了车站里的负责安保工作的警务室。
“这里很安全,你大可放心,那些人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的家人呢?”
接下来覃安邦又问了她很多话,但牧君兰始终沉默着,沉默得固执。
告诉他,家里背负着巨额的债务,所以才四处逃亡的吗?
算了吧,她还没有到对陌生人推心置腹的程度。
牧君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些车站的出入口。
想着那些追债公司的人什么时候会离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情也越发焦急。
如果儿子被人拐走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可是,可是这个时候,她又能求谁帮忙呢?
“我等会要送孩子去部队报告,就先走一步了。”
覃安邦说着,从她的身旁站起身。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牧君兰看着那些在车站入口处把守通道的追债人员,脱口而出。
她这话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缺乏安全感,仅此而已。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话在覃安邦听来,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可能会有些晚。”
“嗯,我知道了。”
牧君兰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覃安邦进了客运站,拿着买好的大巴车票,同儿子一起上了车。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天上下着小雨,牧君兰还在安保室等着。
覃安邦看着,略微一愣。
“你,还没有走吗?”
他是没有想过,这个女人还会停留在这里等他的。
妻子早已离世多年,再也无人这样等过他。
覃安邦的内心,悄然浮现出一丝涟漪。
“他们堵住了出口,我不敢出去。”
牧君兰说道。
“行,你跟我一起吧。”
覃安邦说着,目光真挚地看着她。
牧君兰闻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跟在了他身旁。
堵在出站口的追债人员见牧君兰和覃安邦还在一起,不由得暗骂晦气。
出了车站,牧君兰加快脚步,走得很快很急,覃安邦也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
牧君兰没有回答,开始小跑起来,进了一家蛋糕店,用身上仅剩的一百块,和老板娘讨价还价了半天,这才拿走了一个半价的八寸生日蛋糕。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沿着街在朦胧的雨雾里奔跑起来。
“松屹……松屹……”
她一边跑,一边念着儿子的名字。
江城路十字路口,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站台。
嗒!
她手里拎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