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想什么鬼东西啊。
你还是人吗!
那长亭候夫人再怎么讨嫌,也毕竟是你姑母。
而且人还没死呢。
他这就已经想着要怎么毁尸灭迹了吗?!
就连虞沧这么没节操的人,都被这货给震惊了。
“慕江寒!你想干什么?!”
跑到一半的长亭候夫人停下来。
听完刚才那些话,她估计也不想再往上撞了,怕就怕慕江寒丧心病狂,真把她毁尸灭迹。
毕竟燕王的恶名,哪怕远在京城,他们也有所耳闻。
“姑母哭完了?”
慕江寒抬起头,一脸在状况之外的样子。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我只不过是来求一张药方,难道真要逼死我,你们才肯罢休?”
长亭候夫人胸口起伏。
但看起来,比方才冷静了许多。
“我今日来燕王府别院,侯府上下都是知道的,也有家仆随行,我们要是不能回去,燕王府休想独善其身!”
“姑母说这话,本王当真听不懂,不过沧沧刚才也说了,只要你们拿出一万两银子,药方现在就可以写给你们,姑母你看,时辰也不早了,本王与沧沧两个闲人,自然是不在乎时间耽搁,但笙哥儿还在家里等着姑母呢。”
慕江寒说话从来都是点到为止。
也只有跟虞沧说话时,才会多掰扯几句。
长亭候夫人今天在这里,什么撒泼耍混的方式都用过了,却没见一个起效,现在还要她拿出巨额银两。
她哪里拿得出来。
但慕江寒说的没错。
笙哥儿还在等着她呢。
什么事情能比他的性命安危更重要呢?
“我……我今天出门匆忙,没带那么多钱,先赊着。”
这大概是长亭候夫人从走进这个地方开始,到现在,说的唯一一句服软的话。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但虞沧已经吃过一次亏。
这泼妇的本领她也见识过,什么赊账,回头翻脸不认人的概率颇大。
“那侯夫人就请回吧,我之前也说过,世子的病已经治好了,后面只需要调养,那药方有没有,问题都不大,没有影响的。”
“怎么会没有影响,他现在伤口疼得都说不出话,你也是母亲,你应该明白当母亲的心情,试问你要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这么痛苦地躺在床上,会什么都不做吗?为什么你一点都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呢?”
虞沧:?
摸着良心说,奇葩的人她见得多了,但是像长亭候夫人这样的,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想了想,才道:“侯夫人说的没错,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应该会很心疼。”
“那……”
“侯夫人想让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让世子认我作干娘,这样我便也能体会你心里的苦了?”
长亭候夫人:……
“沧沧,不可,咱们与笙哥儿是同辈,只不过小你我几岁,以后这种玩笑,断不能再开。”慕江寒抬手打断她。
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
长亭候夫人忍无可忍。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要说欺人太甚,侯夫人才是不逞多让吧,怎么,你这位老公主当了太多年,真以为普天之下皆尼玛,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
虞沧也收了温吞的模样。
拍着桌子站起来。
“我出手救人,尽心尽力,而你呢?不之恩,不懂礼,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就凭这几条,算你闹到金銮殿上,不须我家殿下出面,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