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洗尘猝不及防,狠狠吃了一口狗粮,并且还被慕江寒眼神剜了一道,似乎是对自己今日自作主张的警告。
他轻咳一声,不敢再说什么。
慕江寒也带着虞沧离开。
虞沧一路上都没说话。
唯独在上了马车之后,才朝着身边黑脸男人竖起个大拇指,道:“殿下果然不负自己威名,就连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六皇子也怕你,我看,你以后别叫燕王,叫阎王得了。”
她心情不错,还有功夫跟他说笑。
看来今天在长亭侯府受的气,到现在总算是消了一些。
慕江寒睨她一眼。
“你以前不是挺厉害,怎么现在被人欺负了,吭也不敢吭一声,就专欺负本王是吧?”
他这么说,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今天在长亭侯府发生的那些事。
旧事重提,虞沧真的很想翻白眼。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什么叫我专门欺负你,殿下高高在上,我怎么敢欺负你,你就别气我了,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啊,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我惹不起。”
虞沧抱着团子,靠在马车上抱怨。
她也没问今天宫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更没有问虞小团是怎么通过宫里的检验的。
仿佛早就知道,会是如此。
慕江寒敛眸。
片刻后,又道:“既然知道自己惹不起,又为何要去。”
虞沧这才算听出来,这货是来跟自己秋后算账来了。
本来关于长亭侯府,她就还有些余气未消,慕洗尘一路上也不敢多吭声,他倒好,上赶着找骂。
那正好。
“怎么,殿下今日在圣人那里出了风头,还觉得不够,还要继续到我这里来逞威风?”
“本王跟你就事论事,你脾气怎么这么差?”
“我脾气差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今天去长亭侯府,看来是不顺殿下的意,那殿下准备怎么罚我,又是禁足吗?”
燕王府在京城的别院,自然也会给她分一个院子。
等她回去了,再下令断水断粮,也不是不可能。
这货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虞沧不在乎。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你这女人,幸好是嫁到了燕王府,要是换做别的地方,早就家法伺候了,你这么厉害,今天在长亭侯府的时候,怎么没好好教训那侯夫人?”
“我怎么没教训她,药方子我都撕了,为免他们等我走了给拼起来,白嫖我的知识成果,我还给丢水里了,那长亭候世子没有我的药方,倒也不一定会死,不过,能不能撑过去,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虞沧冷哼道。
她给对方开的,是一副止痛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
长亭候夫人要过河拆桥,那就看看她的儿子是不是跟她一样有骨气,宁愿疼死也不来找她这个“没用的”妇人。
“哦,那你倒是不傻。”
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殿下谬赞了,我也希望回头长亭侯府找上门来的时候,殿下的侍卫能有点用处,不要什么锅都往我身上甩。”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