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候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心道不好,连忙将人拉住,免得再闹出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可他忘了捂住对方的嘴。
长亭候夫人被白衣男人的话激怒,急道:“别忘了,可是圣上命你来给我儿治病的,你若治不好人,要怎么跟圣上交代?!你这是抗旨!”
“慧娘住口!”
长亭候夫人被这么一叫,终于找回了一些理智。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
她也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就梗着脖子站在那里。
白衣男人悠悠看她一眼,道:“好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长亭候府这么精贵,那就请明日参我一本,让圣上撤了我御医的身份,我也好早早离开京城,回百草谷去,教导师兄弟。”
他说完,脸上扯出个冷淡的笑,也背起自己的药箱,走了出去。
他本来也懒得伺候这些人。
说起来,这位长亭候夫人,之前没少让圣上头疼。
她身份不低。
是圣上的妹妹,曾经也是一位公主。
很受先皇宠爱。
宫里也没人敢惹她。
但因为母亲身份不高,所以才嫁了没有实权的长亭候,勉强留在京城。
其他公主都和亲去了。
唯有她还留在圣上身边。
恩宠自然就多一些。
若非如此,他们家的事倒也不至于请最好御医来为他们操心。
结果今天遇到几个硬茬。
“你要是敢走,圣上绝不会放过你!”
她还不信邪,依旧高声威胁。
她总觉得这个方法有用。
但这次白衣男人头都没回,直径走出去了。
管家又着急又无奈,只能上前请示主子,“侯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长亭候也很头疼。
但他不好责备已经开始哭的夫人,只能道:“还能怎么办?快让人把那池塘里的药方捞起来!”
……
虞沧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离开后长亭侯府发生了什么。
但慕洗尘花花肠子多,跟着出来的时候,专门留了个人去看情况。
在白衣男人离开后,他也收到了眼线的消息,笑眯眯地对马车里的虞沧道:“没想到那韩御医也是个性情中人,还帮你出了一口恶气。”
“啊?”
“你走之后,他也走了。”
“……他走就走了,关我什么事?”虞沧对事情前因后果并不清楚,更不知道那长亭候夫人的身份,只觉得莫名其妙。
除开做手术的时间,他们之前的相处也不算愉快。
她并不觉得这个行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毕竟那侯夫人的脑子看起来是不太正常的样子,要是气走了她之后,再气走一个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今天三嫂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没想到那侯夫人是那样的人,早知如此,就不让你来了。”慕洗尘抱歉道。
虞沧笑一声,“你会不知道?你知道得很。”
明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货色,还让她上门。
这个人,摆明了唯恐天下不乱。
真不知道慕江寒那边究竟什么时候能弄完。
他这个弟弟,她是一刻也懒得再应付。
“三嫂这是恼上我了?”
“我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