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受够了!你知道吗,每当我闭上眼,就会想起你跟她在一起的画面,我的心就好像在油锅里煎熬,这些天来我没有哪个晚上睡好了的!我不愿再等了。”说到最后
一句,宫云袖的声音低沉下来,凝视着秦言面庞,带着无比渴慕的语气,款款说道,“秦师兄,你既然愿为她放弃那条孤独的道路,那么再带上我也是一样……”
“宫师妹,你真的累了。你先回去冷静冷静。”
“不,我清醒得很!”宫云袖踮起脚尖,轻轻一步凑到秦言耳旁,贴着他的脸面柔声说道,“只要你不反对,我去跟她说,想必她也不会反对……”秦言摇摇头,后退一步,在宫云袖哀怨欲绝的眼神中,徐徐吐出一口气,道:“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能欺瞒自己本心。宫师妹,我心里只有玉寒烟一人,我根本就
不爱你呀,就算勉强在一起,也只会误人误己。你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而不是我……”
“放屁!你跟那个慕城雪都是一副情意绵绵恨不得把她吃下去的样子,还敢说自己钟情专一?呸,你这个人,真是虚伪无耻到极致了!”
这时候远处有人朝这边奔来,边跑边叫:“孙公子,孙公子!”秦言转过头,宫云袖也停下骂声,两人一起等着那人跑到近前。
那是个身材精瘦的汉子,怀里抱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气喘吁吁地来到面前,把怀中包裹往秦言手中一递:“这是歌行烈给你的!”
“歌行烈?里面是什么东西?”秦言皱起眉头,边问边用手揭开布条。
那汉子递过包袱后,就忙不迭地往后退去,口中直叫:“我不知道,我只是个送信的,他什么也没告诉我……”
这时秦言已揭开包袱一角,看到里面是一把剑,亮如秋水的剑身泛着寒光,一股冰凉浸润之感散发开来。
这股浓烈的寒气,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秦言心里泛起不妥的感觉,但也没想那么多,一伸手将剑上布条尽数撕下,当看到剑镡剑柄熟悉的样式时,他脑中嗡然一响,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雳,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
这是玉寒烟的破殇剑!
剑到了歌行烈手里,那么人呢?
秦言的心如同沉入了死寂的深渊,愣愣地站着,破殇剑的光晕映在他脸上,不住变换着神色。宫云袖也认出了这把剑的来历,心中竟有些窃喜。她偷眼打量着秦言沉静得吓人的脸色,开口道:“秦师兄,你莫要着急,歌行烈既然送来了这把剑,说明玉姐姐她应该性
命无忧。歌行烈大概是想要你拿东西去交换……”
秦言盯着破殇剑,望见亮如秋水的剑身上倒映出的自己的阴晦面容,一句话也不说,突然脚下一点,整个人如飞驰的电光般射了出去。
“喂,等等我——”宫云袖慢了一拍,就只能看着秦言的背影刺穿了空气,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宫云袖眼看追不上,干脆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仪容,嘴里嘟哝几句,才不紧不慢地穿过一家客栈,从后院出来,往三古广场的方向走去。她近日跟阿甘这种情报贩子为伍,对镇上发生的大小事情也都了解的很清楚。她知道,由于游夏菡约战祝飞,歌行烈今日一整天都会在论道台下等着,哪儿也不回去。至
于这把破殇剑的来历,则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秦师兄他是关心则乱,居然连方向都走错了,等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镇上游荡一圈,说不定我还能比他先到呢!
这般想着,宫云袖心里面却有些酸楚。
秦师兄只会为了一个女子才如此失态,这个人却不是我,以后大概也不会有我……那么,我就什么也不说,就在旁边看一场好戏,由着那对狗男女下地狱去好了!
论道台上,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