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地道:“怎么,韩少爷是嫌我伺候不周,还是怪我扰了你的好梦?”秦言连忙道:“没,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睡得跟死猪一样,还累得柳姑娘亲自来叫我,都是我的错……”他一边说着,手上迅速动作起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未曾注意到柳
宛筠唇角隐匿的笑意。
秦言走下床,道:“现在去吃饭吗,还是收拾细软跑路?”
柳宛筠并不回答,她走到床头坐下,纤手床头另一方指了指,秦言便会意地坐在了她对面。
“把上衣脱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刚刚才穿好!”
柳宛筠不理会秦言的抱怨,掏出两根针来,用丝绢轻轻擦拭,口中道:“飘零,去打一桶热水来,韩少爷还没洗漱哪!”秦言忙道:“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话没说完,柳宛筠的两根针已迅疾地扎入了他身体,于是剩下的话头便转为一声闷哼。秦言咬紧牙关,专心抵御这股突如其来的
剧痛。
叶飘零不忍多看,正要转身,却见方秋遥抢先一步道:“叶兄,让我去吧!”不待叶飘零回答,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叶飘零轻轻叹息一声,只好站在桌前继续看着秦言强忍痛苦的惨状。柳宛筠的两只手不停在秦言身上游走,时而轻轻摸索,时而用针狠扎,这可苦了秦言。他感觉自己身上一会儿舒服得想要睡过去,一会儿又剧痛得几乎要喊出声来,过一
会儿却又奇痒难耐。他咬着牙齿,心中暗自怀疑,柳宛筠莫非是故意折磨他来着?提着一桶水回来的方秋遥很快看了出来,柳仙子施展在秦言身上的手法跟他昨夜所承受的折磨极为相似,只不过秦言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而自己却惨嚎了一夜……想到这里
,他脸上一红,下意识地朝叶飘零瞄了一眼,见他眸中暗含忧愁,不禁生起怜惜之意,不过很快意识到对方是个男人,于是胃部又开始隐隐翻腾起来。方秋遥埋着头,平心静气,总算理顺了呼吸。只不过一抬头瞄见叶飘零那张娇艳的脸,又有些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