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伸出崖外的树枝上,虽是处于下方,却有傲然睥睨之势,眸中紫光已敛为一片深沉的苍灰色,长发在寒风中微扬,唇角绽露笑容:“你的剑法,也不过如此
。”
秦言发出一声轻笑:“这正是我要说的话。”“无需口舌之争,我会用你的性命证明这一点。”歌行烈的脸在紫色火焰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沉,沙哑的声音从刻薄弧度的唇中吐出,在空间中散播着血腥的味道。他偏过手腕,扬起了剑尖,剑身上跳动着的紫焰迎风炽烈起来。秦言呼吸一凝,只觉汹涌的暗流扑面而来,空气被无形之火蒸得无比干燥,体内的血液好像也被一股力量牵动着
往外撕扯。歌行烈左手伸出两指,在空中摆出一个奇异的手印,忽地探入剑身燃烧着的紫炎中,顿时就见一片冷褐色光泽顺着剑柄流转上去,在剑身上漫过一层幽幽的光华。光华漫
过之处,紫色邪焰纷纷转为苍灰之色,并且疯狂扩散开来,一直延伸到歌行烈手臂,将他的身躯也裹入熊熊燃烧的苍灰邪焰中。火焰扩散的同时,沙哑的嗓音也自火焰中传来:“作为第一个逼得我释放结界的对手,你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就让你的心脏成为它复苏的血食吧,这份伟大的荣耀,唯有
你能享有。”觉察到他的气息已变得远强于从前,秦言沉声喝道:“不要以为拿了把鬼祟的剑,就能当我的对手。”眼见对方的苍炎已经完全包裹了身躯,他眼瞳收缩为针孔般大小,挥
臂扬起长剑,足尖在绝壁上一踏,如雄鹰般悍然扑下。歌行烈的嘴唇在火焰中咧开,眼中透出轻蔑讥诮的声色,就着秦言扑来的身影,手腕轻轻一抖,掌中邪剑卷起漫天苍灰色焰浪迎了上去,将秦言剑气所有可能的攻击轨迹
都包裹于内。空气中一道无形的波纹荡开,歌行烈轻易捕捉到了那道一闪而过的痕迹,两者一触即分,秦言手中剑气又化为了不可捉摸的冷意,从各个角落无孔不入地朝歌行烈周身四
面袭去。然而在汹然腾起的怒海苍炎中,那一切都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