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小染享受着唐西泽纤长的手指骨在脸颊上轻抚的时候,毫无察觉到某人的脸颊正缓缓地靠近自己。
温热的气息仿佛冬日温泉般散发着温暖而令人安心,高挺的鼻尖带着微微的凉意触碰着莫小染柔软的鼻尖,来回轻轻地摩擦着。
好痒,但却是一种别样的味道,让莫小染完全忘记此时的自己是一位昏迷中的伤患,居然不由自主地迎上那带着几分暧昧的鼻尖。
她忍不住轻晃着脑袋迎着不断地来回碰触在自己的鼻翼上原本凉意现在变得有些温度的鼻尖。
这么快就带自己给带偏了?
终究还是个毫无心机可言的小傻瓜。
唐西泽看着不到五分钟依旧微闭着双眼,与自己的鼻尖相互触碰的女人,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
想必很快就会原形毕露了!
唐西泽原本打算好好地惩罚一下这位不听话假装昏迷的女人,现在却被她可爱到犯规的举动临时改变了心意。
此刻,唐西泽十分好奇当莫小染意识到被自己带偏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只在她脸颊上跳跃的指腹正轻抚着脸颊,莫小染明显地感到他手心上的温度与爱意。
现在的她不像个昏迷的女人,她像是在沉睡中被所爱之人唤醒后感受在他的轻抚时忍不住用头蹭着对方手心的小懒猫。
如果说几分钟之前的摆烂是意气用事之下的想法,那么此刻她是没有意识下的摆烂。
什么昏迷,什么面对统统地在唐西泽温柔和充满着深深爱意的举动之下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她就像个失去自控力的躯体享受着唐西泽温柔的爱意……
宽敞昏暗的病房中,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息如同清新洋溢的香水般从喷头散出的那一刻开始蔓延到病房中的每个角落。
而当那只厚实的手掌不再只是停留在脸颊的轻抚,不安分地从脸颊落在莫小染的衣领上。
就在那只不安分的手指准备解开衣领上的纽扣时,她整个人怔住了瞬间反应过来。
不对!
不好!
她在干什么?
她明明是一位昏迷的患者,怎么?
唐西泽,你……
你居然乘人之危!
此刻的莫小染以光的速度噌的一下从病床上坐起来,双腿一蹬直接把病床上的男人踹下床。
历史是多么惊人的相似!
唐西泽整个人莫小染被她这么一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重心没有来得及调整直接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莫小染,你又来这招!
唐西泽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被莫小染这样踹下床了。
“唐西泽,你混蛋!”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被动者,莫小染先发制人,她抓着被子坐在床头边和这个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想起刚才的自己居然……
莫小染恨不得冲到医院的工程部拿把电钻在墙角钻个地洞,然后从地洞逃出去。
太丢脸!
真的太丢脸了!
想到这里,莫小染忍不住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现在的她没脸见人!
女人,唐西泽倒是见过很多,不管是风姿妖娆,还是闭月羞花,哪一种是他唐西泽没有见过的。
当然这些仅限于见过。
但是,像莫小染这样假装昏迷被他拆穿后前一秒胆大包天地把自己踹下床,还伸出小猫爪子骂自己混蛋。
现在却羞涩得没脸见人,坐在病床上把自己蒙起来仿佛全世界都看不到她的模样,更加令唐西泽觉得她真的有些傻气。
不过,他“真的”看不见。
“莫小染,我以为你第一眼醒来是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却没想到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谋踹亲夫。”
唐西泽艰难地拄着拐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安抚着发疼的屁股,一步步地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