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扫之前的子嗣不兴,如今已经有两个儿子了,还有吴夫人、卞夫人两人待产,不算何太后的那个。
还有万年公主刘雪也有了刘文的孩子,这个是他们更不知道的。
这样算来,以后,哪怕是刘文英年早逝,那他的孩子起码都有十几岁了,那时候也不能算是幼主了,已经能够自己理事了,那就好了!
刘文也是没想到,有子嗣这一条也能成为加分项,也没人说他荒淫、喜好美色。
蔡邕长舒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次,也只是跟尚长说说的,但切勿外传。”
“我这嘴,有那么不严实吗?”
四人哈哈笑着,一边的庞山民也低着头,不敢笑出声。
在外面人看着改天换地的大事,在他们看来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等到三人离开,庞山民看着还是不愿意入睡的父亲,有些疑惑。
“父亲,已经过人定了。”
庞德公点点头,看着一边昏暗的灯芯,轻轻吹了一口,灯火闪烁了一下,但没有灭下去,“大汉有这样一个人做主,不是坏事。”
“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是否真的愿意上位了!”
“父亲也觉得,刘司隶若是上位,会更好?但他是先帝未出五服的侄儿,与陛下是堂兄弟,这样,似乎不合适吧?”庞山民缓缓说着,打量着父亲的脸色。
庞德公点点头,“确实,不合适啊!”
不合适三个字,是困在刘文面前最大的一座山。
这座山,只能让他自己挪开,而不能靠着人力堆上去。
这样,后世的史书上依旧会写着刘文是靠着威望夺位的。
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但记载就会不同!
庞德公看着印在房间的月光,吹了几口酒气,又摸摸自己的脑袋。
“荆州黄氏的黄承彦,今天没来吧?”
“承彦说,他是晚辈,又无官职,百般推辞不来。”庞山民缓缓说着。
其实两家也不算是没有交集,两家甚至私交不错呢。
但黄承彦说什么都不来。
庞德公听完,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噗嗤一笑,“这个人啊,也是机灵人。”
“什么意思?”
“只怕,他已经看出来,这士族已经开始联盟,要推举刘司隶上位了。”
庞山民有些意外,“父亲是说,承彦已经看出来,他们的打算?”
庞德公点点头,“都是老狐狸啊!谁都不说,谁又都在下注刘司隶。”
说完,庞德公就起身看向外面的月亮,一轮圆月高挂空中,周围一颗星星都看不到,因为月亮太耀眼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