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既然刘协要学医,那医工的地位就不能低了,否则,一旦被人拿来说事,那就不好了。
而刘文这样的偏宠刘协,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疼爱。
但刘文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袁隗也立马接着说道:“重订籍贯一事,确实不太好。”
刘文看着一边的荀采,随后又看向了几人,“这件事,还是说说吧,先定个章程,回头再议。”
刘文的话说,意味着这件事就肯定要做了。
郑玄则开始琢磨着刘文这话的意思,要知道,刘文向来是喜欢从善如流,但如果刘文执意要做,那就说明有必须要做的原因。
郑玄看着刘文,又看了一眼韩融。
韩融是这么多人里面,最早跟刘文有交集的。
更早的袁氏里面,袁滂和袁逢二人都陆续病逝,现在的袁隗跟刘文交集并不是很多。
想了一会儿,空气也有些安静。
郑玄琢磨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先去草拟一个大致方略,到时候再商议是否施行。”
刘文点点头,“嗯,有劳郑先生了。”
郑玄还了礼,又闲话家常一会儿,众人才陆续离去。
席间,荀采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看着众人离开了,便上前亲近了一些,荀采坐在刘文的身边,笑盯着刘文。
刘文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是有人来了?谁?”
“华歆华子鱼,听说几位先生在,让门房小厮来找我,从后门进的院子。”
华歆也是懂事,知道进后院那就得让荀采开口。
而他又有事,不能明着找刘文,只好这样曲折一下。
刘文点点头,“那就去书房见他吧。”接着说道:“一会儿你收拾一下,我们去庞德公的院子里面用宴。”
“诺!”
刘文一路到书房里面,几个侍女已经守在了书房里面,伺候着华歆用茶。
看到刘文来了,华歆立马站了起来,“刘司隶。”
“华先生坐吧,有什么事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刘文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了主位上,等着华歆说话。
华歆笑着,左右看看,“雒阳别苑奢华,但总归不如皇宫。”
刘文也笑了,“你知不知道,这话,可以让你死一百次,诛你九族?”
华歆恭敬行礼,随后说道:“陛下年幼,朝中大事尽在刘司隶手中。”
“陛下不务正业,学医不学治国,实为误国之举。”
刘文轻轻喝着茶水,看向一边的侍女,“陛下年幼,生性贪玩。”
“我到十五六岁的时候,不也是安于享乐,每日佳酿美酒,歌舞升平?时候到了,有些事情就会明白了。”
那自己举例那是最好的例证,但刘文是一个穿越者,算算年纪其实已经四十多岁了,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刘文的话却让华歆笑了起来。
“刘司隶,你哪有外面说的那样享乐?”华歆哈哈笑着,随即又缓声说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事情。”
刘文听着,有些不明所以,“这话,什么意思?”
华歆看着周围的侍女,刘文却也没有让她们下去,忽然意识到了刘文的意思。
华歆又看了一眼刘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只是想说,陛下在治国上天资略差,几位先生固然是名士大儒,也堪为良师,但有些事情,不是看书就能看出来的。”
“平衡朝局,利益纵横,小事用秤,大事用铨,才能社稷平安。”
“看陛下之意,只有秤,而无铨。”
这意思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