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悦有些不理解了,一个封王怎么到朝廷任职呢?这不是胡闹吗?
刘文看着荀悦面上有些迷惑的样子,立马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还说是,觉得时间太长,要是太长,可以去找韩元长,孤已经推荐他去兰台做令史了。”
韩融也是想要看书,而兰台是皇家典籍,职属少府,不少事情都能相对简单拿到第一手资料的。
荀悦想了一会儿,也不打算多问了,“没什么。”
如果是刘文去雒阳做官,那应该是刘宏的意思,否则就是不合礼法了。
再有,吏曹尚书梁鹄是鸿都门学出来的,是刘宏重用的人之一,他不可能不听刘宏的话。
荀悦想通了,也就不多说了,反正他是不出来做官的。
他与家族里面的人想法不一样,没有那个心思在里面。
虽然感觉荀悦有什么没说的,但刘文也没追问了。
正在说话间,一名卫士走了进来,“大王,宫外有人自称是太尉桥玄族子,前来贺礼的。”
刘文抬了抬眉,今年桥氏的人应该都在为桥玄守孝吧?
之前刘宏让他去拜祭桥玄之后,又让人送了财物让桥羽好好的安葬了桥玄。
既然是族子,那也没有道理到这个环境来吧?
但人既然来了,刘文也不好解决,看了一眼荀悦,荀采立马明白了,“堂兄,要不要去国库中看看?这里也有一些藏书的。”
“也好。”荀悦也没多说什么,又喝了一口茶,这才起身离开了。
刘文目送荀悦和荀采离开,一边的宫婢赶紧又换了一席,桥瑁在宫女的指引下到了大殿外,行了礼,这才进来。
“末将桥瑁,拜见常山王。”
“不用多礼,快入席吧。”
刘文笑呵呵地看着桥瑁,等到他入席了,缓缓问道:“听说,你要去兖州当刺史了?”
“都是陛下恩重,又有族叔的照顾,这才有了今天。”
这件事也只是议定了,还得等到明年丧礼结束了才行。
他只是族子,守孝的时间不是那么死板,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刘文点点头,“你这次是自己来的?”
“也不是,还有族弟桥蕤,说是之前与常山王见过一面。”桥瑁没等喝茶,就急匆匆地说了一句。
刘文挑了挑眉。
桥蕤的话,他只记得是袁术手下的大将,本事不清楚,但袁术看人也不会太差,起码能有一些本事的吧?
这样的人急匆匆,上赶着来给他送礼?
按照亲疏关系,桥蕤与桥玄的关系可能还会更近一些。
桥瑁喝了一口热茶,微微停顿了一会儿,随即问道:“末将与桥蕤相处不多,他倒是经常侍奉在族叔身边。”
刘文想了一会儿,“嗯,这次来是有什么打算?”
“他有打算,说是冀州黄巾未灭,希望能在卢冀州名下带兵,还说这是族叔的遗愿。”
听着桥瑁的话,刘文心里也有了盘算。
桥蕤是想借着他的手进入官场,而且卢植与刘文向来交好,只要刘文开口,卢植必定会答应了。
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么一个情况。
刘文点点头,微微笑了起来,“自是桥大人族子,孤定会照顾的。”
桥玄在世的时候,他家里的人都没有四百石以上的官员,这种情况是其他家族少见的。
其他家族巴不得上面多一些自己家的人,这才导致了党锢之祸。
这就是世家做大的弊端,一旦中央朝廷被世家把控,很容易就会左右皇权。
刘宏胸无大志,但也借着宦官的手,效仿汉桓帝玩了一手党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