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姥姥的心脑血管有些问题,不能情绪激动,说是会有什么中风的危险。田爷爷是伤了脾肺,虽然说有年份比较好的灵芝续了命,但也只是压着,说是一累病灶就会彻底翻出来,到时候怕是药石无灵。
这些事我们都没跟他们说,就开了点药先吃着,你田婶婶已经在想,怎么打消他们去做鸡蛋糕的事了。”奚素香想到今天的检查结果,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那还是得多问些医生的,以前有好多老大夫,都用土方子。那可是传承了几千年了,肯定有能治好田爷爷、林婶婶的方子。”穆芝芝故意挑出了点希望。
她打算明天中午回家,就去看看体检报告,再偷偷给他们号个脉确认下。
没问题的话,下午放学刚好可以在某宝上把药材都给买了。
到时候就说是在黑市里寻的老中医,以前在那人手上买过几个老物件,相熟了才弄来的。
他们到了实验田外,看守门口的人立刻迎了上来。
“今天早上我们已经把田里的草给除了,该补水的也都补了水。今天没有人往这附近凑,一切都还挺正常的。”
“谢谢周叔叔,辛苦你了。”穆芝芝甜甜的冲他笑道。
他连忙摆手,“这算什么辛苦,我们这么多人每天闲的很,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悠闲了。
他以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能过上这么舒心的日子。
当初腿断了转业回家,以前来巴结的亲戚和村里人,都变了脸。
说好的亲事已被退了不说,连他亲爹亲娘都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
他只能努力干活,不想再多说什么。
而到了这里,不仅能赚钱,还能跟同样经历的队友,一起发光发热。
虽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但现在的工作有多重要,他们都很清楚。
田里的稻子为什么那样分,可能说不清楚,但那拔了一次又一次,长势奇怪的草。
他们没有讨论过,却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震惊和狂喜。
“我先去施肥了。”穆芝芝噔噔蹬的跑上楼,把挎包放在书桌上。
提起一个盖着布的桶子,便跑了下来。
坐在堂厅听收音机的越子仓,看到她提着桶子赶忙上前帮忙。
“这么重的东西,我来帮忙提着就好。”
穆芝芝也没跟他抢,带着他来了半亩田边。
“越叔叔,你把桶子给我吧,我要自己施肥了。”她把鞋子一脱,卷起裤腿便要往水田里跳。
奚素香和越子仓赶忙拉住了她。
“虽说已经三月底了,但这天气还冷的很,你要干什么,你跟我们说,我们做就好。”
穆芝芝看了眼那水田,也觉得冷。
可冷也没有办法。
“不行的,这是实验田,稻子和肥都是实验品,我得自己做心里才有数。”穆芝芝摇摇头,惨兮兮的拒绝。
“那我在边上帮你提桶。”奚素香不敢耽误自家小闺女的实验,只能想别的办法帮她。
“奚大姐,我来就好了。我男人,我不怕水凉。”越子仓连忙把事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