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萧清浩点点头,情绪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男生都是有些英雄主义的,而且这个时代的人更爱自己的国家。
这件事若他是个局外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觉得这是一件悲情,但值得被原谅的人事。
可他身为当事人,知道这些年他娘过得有多苦。
村里人的排挤,那些村妇的议论纷纷。
吃不上饭,病痛,还有夜里闯进来的二流子。
这些都不是简单说释怀就能释怀的。
“那当他娘为什么要那么做?若不是他们家里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应该也不会离乡背井吧?”萧清浩想到他娘刚刚说信的事,立刻有了新的疑问。
田雅丽闻言,死死闭上了嘴,似乎是不太想回答。
萧清浩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娘,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他们做的过分了,我更应该知道不是吗?而且我也分的清楚,他是他,他娘是他娘。”
“你不会把他和他娘划上等号?”田雅丽有些震惊。
“为什么要划上等号,我听他队里的人说过,这些年他都没有再搭理过家里的人,甚至还闹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若不是上面坚决不同意,他只怕早就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但这也影响到了他的升迁。
要不然以他立下的功,是绝对不可能湘省那边的最高长官,他应该早就去了京都,有了更高的发展。而且为了这事,他还被贬了两次。”萧清浩虽然厌恶萧崇竣,但还不至于把听到的事给隐瞒了。
田雅丽愣了下,没想到刚刚萧崇竣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她本以为那男人只是跟家里的关系变差了,没有好脸色。
又或者是强撑着不肯妥协,去听从家里的安排娶妻生子而已。
谁曾想他真能做到和家里断绝关系。
那这十三年她最起码还有儿子陪着,那萧崇竣呢?
一个人除了工作外,就那么孤零零的活着。
若是没找到他们,他还要这样撑多久?
田雅丽的心里稍稍泛起了些酸涩,但面上却只是死死紧绷着。
萧清浩偷偷看了她眼,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想些什么。
但他很清楚,无论是他刚刚的话,还是他娘刚刚的话都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说原谅做不到,说半点没有动容也做不到。
萧清浩死死紧绷着唇角,挣扎了会才道:“娘,若是他死了呢?”
田雅丽的脑子本就乱糟糟的,被这话一整人就更加蒙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死了?”田雅丽不解的看着萧清浩。
“若是我们不认他,让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呢?”萧清浩虽然觉得一个心硬成那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样的事情,但他还是比较相信小奶包的推断的。
毕竟那只小奶包很特别,不是吗?
“不可能!萧崇竣不是这样的人。”田雅丽立刻摇头否认,“他以前就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自杀都是懦夫的行为,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
“嗯,我就随便说说而已。”萧清浩没有再坚持刚刚这种说法。
可田雅丽却被他这样的假设,整的坐立不安。
“他现在的职业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国家这么多年的栽培。”她强调道。
可与其是说动萧清浩,倒不如说是想说动自己。
萧清浩看着他娘那略微有些慌乱的模样,强压下对萧崇竣的厌恶,劝道:“娘,要不你去问问看吧,看看我们不打算和他相认后,他打算做些什么。”
“你是想原谅他吗?”田雅丽有些担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