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忽然觉得出来游玩也许本身就有云岚的一层思量在,她想带他感受人间的烟火气,而不是坐在高堂上,思虑万千却还是不能面面俱到。
他感受过边塞的壮阔凄凉,体会过朝堂的尔虞我诈,唯有这真实的生活,是云岚竭尽全力给他的。
燕云岚感受到他的重量,偎进他的怀抱,指尖在他的脖颈间轻轻地点着,仰起头咬了一下他的喉结:“这好好,撒什么娇?”
“你太好了。”
她不知容渊脑补了些什么,但对容渊的夸赞和感念照单全收。
“其实你看,这一路上,百姓们大多都安居乐业,有自己的营生,也不必为天不下雨而发愁,这都得益你颁布的那些政策,大家也不会拿你和容均作比较,这说明你更好。”
“阿渊,哪怕最初我们夺位是为了自保,为了不受容均带来的生命威胁,可你也担起了这份责任,有在为百姓们着想,你是一位很好的帝王,也是很好的夫君和父亲。”
燕云岚想说不只是因为她带来了这些变化,而是容渊本身就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人,她的少年将军,不仅是盖世英雄,还是容阳国的天地和支柱,是此间百姓和军士的信仰。
“孩子们都看着你呢。”
思思和念念最近的小动作很多,他们都开始生长,各项机能也在逐渐成熟,燕云岚和容渊会逗他们俩,有时是隔着一段距离要他们爬过来,有时是故意让他们趴着,要他们自己翻身。
这一路上也搜刮了不少的玩具,都很特别,小家伙到了陌生环境也不哭不闹我,玩儿得不亦乐乎。
他们携带的东西越来越多,行程也越来越慢,但各地的流言却和揣测却渐渐多了起来。
“知府,你说这帝后到底是北上了还是南下了?”
“你问本官,本官怎知,这帝后也不给个提示,人家微服私访好歹会有个具体的范围,他这倒好,全凭猜测。”
“京中的那位也没给任何的消息?”
知府冷哼一声:“帝后是不告而别的,此前毫无预兆,就给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准备完婚礼第二日便离开了,似乎只有丞相和三阁的阁老清楚。”
“希望不要这么倒霉让我们遇上吧,这皇上登基之前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煞神啊,那皇后娘娘也不是好相与的,在京城就闻名不说,只这一手能够呼风唤雨,也足够让人胆寒。”
在这知府和军师讨论的时候,燕云岚和容渊踏入了阳和城,这是江南的边界了,再往前,就到了南阳王的封地,南阳王府的人在烟雪茄出嫁去往边沙之后,便自请回了江南。
容渊和燕云岚自是赏赐了好多东西准许了,这次他们也有探望的意思,毕竟答应了雪茄要多加照拂。
但没想到,一入城就遇上了让人不悦的事情。
“救命啊,求求各位父老乡亲救救我,求求了,啊!”
老百姓们都围着观看,有人心生不忍,想要上前帮忙,可一看那叼着狗尾巴草,穿着华丽金贵的公子,便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啪!”
一个巴掌甩在女子的脸上:“能被本公子看上是你的福气,再哭哭啼啼的,本公子就把你赏给那街边的乞丐,让你玩儿个够,还不把人给本公子拖走?”
几个家丁拽着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女人,而那女人在苦苦挣扎,绝望地像周围的人求救,有看热闹的,也有避开眼神当看不见的。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