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容渊两日没见自己的老婆,还要独自看管两个会爬会翻身的儿女,生怕一个错眼他们就会跑不见影了,抽空处理奏折,深深感觉到没有老婆的不容易和独睡龙床的孤独寂寞冷。
可若是夜里偷偷来会燕云岚,孩子又不好带出宫来,怕是反倒会被燕云岚数落人,然后推着自己回宫去,还要被抱怨太粘人。
而且就算他出来了,老婆也不见得就会陪他睡,多半还是要和烟雪茄促膝长谈的。
“我怎么敢揣测皇上的意思呀。”
燕云岚嘴上这么说着,手倒是自觉地搂着容渊的脖子,有烟雪茄在身边还好,昨夜她一个人睡在厢房,便孤枕难眠,习惯性地翻身滚入容渊的怀抱,却差点掉下床去。
往日里容渊总是抱着她,压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动,她早已习惯了,这人一不在身边,她就感觉少了些什么,后来实在困得受不住,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清晨,王府里上下就忙碌起来,哪怕不想打扰她,路过她房前时那些丫鬟们都放轻了脚步,她还是被吵醒了。
容渊作势要去吻她,燕云岚先一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还不等容渊噙住她的香唇加深这个吻,她就匆匆避开了去:“好了别闹了,回宫再补偿你,刚刚臣子们都看到你了,若是你不去宴席,该是要胡乱猜测你的意图了。”
“烟家人也该来寻了,走吧,我们去前头等着。”
燕云岚拉着容渊的手往前院走去,所幸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了,虽然没有彻底弥补他的相思之苦,但也算是聊以慰藉,容渊两日都忍了,也不差这一时,就是这晚上,燕云岚怕是要不好过了。
两人自然是坐在主桌上的,就和烟雪茄的伯父伯母一起,烟家的两位公子有些拘谨,端端正正坐着,手也撑在膝盖上不敢乱动,后来见容渊一直小声和燕云岚说着话,还时不时地笑一笑,才知道君王的注意力根本只在皇后身上,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不然这么端着也挺累的,尤其是两条胳膊都发麻了。
大臣们也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都不肯往这边看一眼,生怕对上皇上的眼神就不敢大声说话了。
烟父烟母看出他们的不自在说道:“你们去找一下年轻人,有共同话语,不必陪着我们这些长辈,待一会儿雪茄回来了,再坐过来不迟,你们是她的兄长,一会儿还要受礼呢。”
两人忙不迭地跑了。
好在也没有太久,祁阑景和烟雪茄的花轿便到了,祁阑景解下胸前的大红花,自己握着一段,递给了烟雪茄一段,两人缓缓进了大门。
“跨火盆!”
礼部主持仪式的侍郎喊道。
祁阑景贴心地帮烟雪茄往上提了提裙摆,怕她被绊倒,也怕跨的过程中有火星子蹿上来,烟雪茄完全把自己交给了他,很放心,顺着他的脚步往前跨去。
待两人进了大门,便有侍女们鱼贯而出,整齐地站在两边,手中都端着喜盆。
“撒谷豆!”
随着侍郎的喊声,侍女们将装好的裤兜钱果草节等撒在地上,邻里的小孩子们争相拾取,意为消灾报平安。
紧接着便有仆人将准备好的席子铺在地上,祁阑景先行到了中堂,燕云岚则搀扶着烟雪茄走上席子。
“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乐,紧张吗?”
燕云岚小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