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容渊,你竟也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是朕小瞧了你,你在外面布置了多少人?”
皇上不觉得燕云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但也知道这是她逼自己不敢动手的筹码,当然是要想办法引诱她说出部署安排,好加以防范。
燕云岚冷笑一声:“我会告诉你吗?不要说城外,就是这皇宫之内,也有我的人,皇上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吧,你难道没有发觉这会儿四肢无力,头脑晕眩吗?”
随着她的话语,皇上的身子当真晃了一晃,幸亏还有意识,支住了桌子,还有沈公公在一旁搀扶着,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公公哆嗦着指着燕云岚,想不通她为何竟如此胆大,公然在宫中对皇上下手,而且还成功了,也怪他们没有戒心,以为燕云岚一介妇孺,早就是瓮中之鳖,掀不起什么风浪。
“有这会儿功夫,沈公公不如赶紧把人带回去,再宣太医来诊治,说不定还有救,再迟上一会儿,皇上就要先走一步,驾鹤西去了。”
燕云岚精准地说中了沈公公的痛点,还微微笑了笑,嘲讽意味十足。
沈公公不敢托大,赶紧命人抬来了皇上的轿子,和另外两个太监将皇上扶了出去,皇上意识有些模糊,可还是撑着命令道:“封锁这里,任何人不得出入,这宫里一定有人给她传递消息。”
“命锦衣卫到坊间探查,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有没有出现中毒身亡的事件,宫中也要详查,将她的帮手找出来,乱刀砍死。”
勉强说完,皇上就两眼一闭昏了过去,沈公公差点被吓死,都破音了:“快宣太医!”
冉秀从外面进来,不敢提起刚才的事情,她总觉得主子是在冒险,要是惹怒了皇上,可就小命不保了。
“他不敢对我下手的,我越是狠厉,他越是对我忌惮,而且我也没有骗他,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是不会亲身入虎穴的,我和阿渊在宫中放的暗桩,是时候该动起来了。”
燕云岚把玩着腰间的荷包,如果皇上和沈公公还在,就会发现打开以后,里面只有容渊和燕云岚交缠在一起的一缕头发,并没有毒药之类的东西。
她将茶水倒在地上,很快就滋滋作响,冒起了白泡。
“我这儿的茶他也敢喝,本来身体就不怎么样了,这下子怕是要一病不起了,不知道他梦里会不会有阿渊手脚筋断裂的惨状,真希望他日日活在恐惧和愧疚之中。”
“把这个送出宫去,贺成知道该怎么做。”
冉秀乖巧地收下纸条,出门去了。
燕云岚则在宫殿里转悠了一下,她还没好好参观过这里,这是阿渊从小到大居住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清理,定然还留着他生活过的痕迹,果真,让她找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小时刚学写字时稚嫩的笔迹,看得出来小容渊写的很认真,可惜笔力不够,远不如现在来得锋利和大气,还有一些不常见的小玩具,虽然齐太妃对他不好,从小严格要求。
可容叔应该是为他搜刮来不少好玩儿的东西,让他偶尔能拥有一下寻常人家孩子的童真童趣。
燕云岚忍不住笑出了声,任由思念蔓延,终究还是摸过这些旧物,呢喃着:“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