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皇兄的好儿子了,他实在和皇兄你不太像,并没有继承到你那超高的心智,如果这事放你来做,不会这么草率,就像一年前臣弟也没有料到会被副将插一刀一样。”
容渊若有似无的往里面瞟了一眼,他一进来就感觉到这里有不属于他们几个人的呼吸,想来想去也只有先他们一步到来的容景,他根本没来得及走,只能藏起来。
容景听到这话都怒了,没忍住弄出了些动静。
容渊诧异地问道:“难不成是臣弟打扰了皇兄的美事,这里面藏了美人不成?”
“一只猫罢了。”
皇上都没往那儿看一眼,随便找了个借口,瞒过其他人还可以,容渊应该是早就察觉到谁在里面了,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皇兄倒是变化不小,以前最讨厌这种动物,如今也开始自己养了,这宠物和人一样都需要训练,任由他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便向比他强大的敌人伸出爪子,只会让敌人折断他。”
容渊落下一枚棋子,胜负已定。
“朕和你下棋,似乎从未赢过。”
容均将剩下的棋子都扫落在棋盒里,唯剩最后一枚在指尖转动。
“那是因为皇兄的心思从来都不在棋盘上,你总是透过棋局想要分析臣弟会做些什么,又或者是借助下棋问一些其他的问题,从前你就总爱问该如何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
“臣弟下棋就是为了赢,我很少能接受自己输,胜负欲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又高涨。”
容渊的指尖也把玩着一枚棋子,然后将它按在一个位置上:“其实只要皇兄的棋子下在这儿,就能打破臣弟的攻势,可你偏偏选择了与此截然相反的位置,反倒给了我机会。”
他忽而转换了话题:“皇兄可得到那笔宝藏了,一直把人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南疆王他们就没想过越狱吗?”
这些人手里应该都有一批地下力量,不是在明面上活动的,被关押也有月余,竟然就此沉寂下来,这也太奇怪了。
“每日里都能弄出些响动来,只是不成气候,他们就是仗着朕想要藏宝图没有动他们性命才如此猖狂。”
“那皇兄到底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这要看他们是否有诚意了。”
皇上显然并不想和容渊讨论此事,他觉得容渊有些过于关心此事,本来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才是,比起这个,他应该更关注边疆的战事。
可自从大战起来,容渊从未主动提起过,就好像忘了正与曲宁国交战的事他一手带出的定北军。
“秦逸之前来了军报,说是战况不容乐观,曲宁国居然举全国之力来支撑战争,甚至不择手段地抓了我们容阳国的百姓,把他们吊在营地上,用他们的身躯来挡箭。”
“当初你受伤,又是大捷班师回朝,大部分的定北军都跟随你回来驻扎在京郊,余下的归秦逸调动,守护着来之不易的胜利,可现在,那小部分的定北军已无力抵抗,你打算怎么办啊?”
该来的总会来,之前燕云岚就曾问过容渊的想法,要是秦逸带着手下的定北军一直能够取得胜利,本来也没有容渊的事,偏偏在这个关头,他面对的是曲宁国上下的愤怒,以弱胜强,只是极少数的奇迹。
容渊能选择的无非就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