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他那书房里根本没有我们想要看到的东西,他们还口口声声说办妥了,就是这样?”
容景气急败坏的回了皇宫,直接来了皇上的勤政殿,开口就是一顿责怪和怒骂。
“放肆!”
皇上被他这口无遮拦、不分尊卑的问话惹怒了,这么多年,除了燕云岚,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讲话,更何况是他的儿子,最近身体疲乏,他许久没发威,就被自己的儿子当成纸老虎了。
沈公公赶紧上前一步给皇上顺气,捧了盏热茶。
容景在这声怒喝之下恢复了冷静,之前的焦躁突然都冷却了,他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景王还不赶紧跟陛下认错?”
沈公公主动出声给了容景个台阶下,父子俩商量此事的时候他也在场,当时就觉得这个计谋太过稚嫩了一些,可皇上没有拒绝,也没出声反驳,只是让景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他会全力支持。
当时景王还喜形于色,急急忙忙就去吩咐了,皇上便命人把燕国公召进宫来给景王创造机会。
“儿臣一时着急,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还请父皇莫怪。”
容景也很上道,他就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感觉容宁和容渊一定会狠狠的嘲笑他。
他自诩聪慧过人,头脑也够,而且特别仰慕父皇当年的风采,加之人人都说他是最像父皇的那一个,就想干出点儿成绩来给所有人看他不差,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尝试,想要出手,结果失败的彻彻底底。
“清醒了?”
皇上也没想真的和他置气,本来就是他放任容景去做的,毕竟还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对手又是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容渊,看破这点儿小伎俩很正常,他其实能预估到容景的受挫。
“本来儿臣能够在这件事中置身事外的,提出质疑的是燕国公,为了堵众人的口下命令的是父皇您,真正去办差搜查的是大理寺卿和锦衣卫,儿臣不过是作为皇子监工。”
容景不蠢,已经开始反思,他头脑清醒的时候还是转得很快的,想的也比较透彻。
“只要全程表现的不知此事,就能维持和容渊的关系,只是,被他激了两句,加之过于自信,反倒是成为了上钩的鱼,暴露了自己,儿臣已经知错了。”
容景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愚蠢,这种事也瞒不住,只要大理寺卿和石凯安来复命的时候皇上多问上几句,那么事实就会水落石出,他的自曝也就暴露无遗,倒不如主动承认错误,还能让父皇多看他一眼。
皇上敲打着桌面,沉声问道:“还有吗?”
容景无非还在怪罪是他选出的人办事不力,并没有真正意识到错在哪里,他只参与了计谋实施的一半。
“还有就是不该意气用事,性子还不够沉稳,儿臣一定会继续磨炼的。”
容景觑着皇上的神色,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他其实觉得自己的计谋真的挺好的,一定是其中的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失败了,从勘察王府地形以后,他就想到了这个绝佳的办法。
皇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没想到自己看好的儿子这么愚蠢。
“你一开始就是错的,真以为凭着燕德明的三言两语,和你提供的两样东西就能对容渊下手?”
沈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看看老的,再看看小的,望着屋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