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岚心里装着事,夜里睡得不怎么好,容渊倒是不怎么在意,全程都在哄她,好在那个恼人的手环最近消停了不少,没有在半夜里发出刺耳得响声。
“今日定然不会顺当,要是真出了事你就让贺成快点回来给我传消息,我备大量的毒药把这京城变成死城。”
燕云岚给他整理腰带,嘴上发着狠,那些人真要敢动容渊一根汗毛,她就祭出大规模的杀伤武器,要他们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到时候再带着这些亲朋好友联系到那个世界穿回去。
“不会的,我能应付得来,你就和宝宝好好地等我回来。”
容渊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并不想她因为这些烦心,不过是一帮只会耍心机的文臣罢了,再不济他还能一个一个地杀出来,定北军也不是摆设,早就得了他的命令。
一旦有什么变故就杀进去,他本不愿意如此暴力,可形势所逼,也不需要顾忌那么多。
“四周都有暗阁里的人看守,你不要离开他们的视线,我怕他们的真正目标不是我反而是你。”
他们有多相爱京城中的百姓皆知,更不要说这些几百个心眼儿的官员和皇上了,就怕声东击西,以燕云岚为人质要挟他,容渊不怕威胁,却怕燕云岚受伤。
能杜绝这种事情即使最好的,他看不得云岚被人挟持,也不愿她落入敌人的魔掌。
“我晓得,你也要小心行事,我相信你,他们不是你的对手,等你回来。”
在燕云岚的心中,容渊就是无所不能,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可她也清楚,头脑再厉害,他也终究是肉体凡胎,并不是刀剑不入,车轮战对他也多有损伤。
她却不会把担忧说出来,容渊只需要知道她是多么爱他就足够了,她的崇拜,她的仰慕都会成为支撑容渊的力量,还有那无从消磨的爱意,是他们的纽带也是他们的盾。
“好了,再回去睡会儿吧,外面天冷,要是无聊的话就窝在屋子里或者暖阁看话本,不愿意在床上躺着,就和容叔还有祖母他们计划怎么过年。”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头,很有纪念意义,我想过得隆重一些,嗯?”
容渊转移话题分散她的心思,燕云岚乖巧点头应下:“一定让你过个不一样的新年。”
府中渐渐地热闹起来,每逢过节,张灯结彩,就连下人们也不怎么拘束,除了能得到上银之外,干活的闲余能光明正大的偷懒或者结伴玩耍,迎来难得的放松。
容叔一趟趟的和燕云岚核对礼单这些,燕云岚倒也分了半副心思在此事上,老夫人也适当的提出改进意见。
与府中的轻松氛围相比,朝堂上陷入了一瞬间的凝滞,大臣们的目光不停地在容渊和燕国公之间来回转。
“燕国公所说可有证据?”
皇上威严地问道。
就在一炷香之前,燕国公突然说有事启奏,就开始控诉姑爷容渊的种种恶行,甚至暴露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说容渊喝醉的时候竟向他透露,觊觎九五之尊之位,意图谋反。
这可不是小事啊,而且酒后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都说酒后吐真言,人在无意识地情况下说出的话才是内心所想,臣相信在清醒的情况下,镇国亲王定然是不会将此等谋逆之言说出口的,这不恰恰就表明此话的真实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