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简单,把当年构陷郭家的事说出来,我就救她。”
燕云岚从荷包里拿出另一个小瓷瓶来,里面装着的就是治疗燕书萱病的药物,她之前便配好了,放在了谢慧兰的面前。
在谢慧兰想要碰的时候,容渊手中的坚果便打在了她的手上:“不做事就想拿酬劳,夫人未免想得太美了。”
谢慧兰瑟缩了一下,捂住了被打疼的手,不敢再去触碰。
“我不知道王妃你在说什么,当年郭家满门抄斩,那是先皇下的旨意,而且也是他们犯了重罪才有此审判,人证物证俱在,我那时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未出阁的姑娘,如何会知道此事。”
“更何况,王妃用了构陷这样的词,就该让人去寻找真相,我一介女流又怎么会掺和到此事中来。”
谢慧兰藏在袖子里的手互相抠着,燕云岚为何偏偏提出的是这个要求,难不成 她其实已经掌握了内情。
“夫人说得不错,不过本王妃建议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父亲和兄长,实在不行燕德明那里套套话,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燕云岚轻轻敲打着白瓷瓶:“机会只此一次,夫人若是想要救回你的爱女可就要把握住了,本王妃善变,这会儿还心情好搭理你,等你出了这个门儿,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孰轻孰重想来夫人心中也是有数的,区区一个燕书萱,应该还不至于你搭上其他人,说到底,燕书萱不过也就是个弃子而已,她因为你受累,连带着都恨上了你,若是到了阴曹地府怕也会怨你,狠狠参上你一本。”
“花一般的年纪啊,可惜了。”
燕云岚话已至此,她不顾谢慧兰的天人交战和颤抖的嘴唇,兀自把药收了起来要放回荷包里。
“等等,等等。”
谢慧兰仓皇地叫道,伸出了尔康手,分明就是怕燕云岚当场改变主意,她的手中其实就握着其中一份证据,但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用来威胁燕德明还好,可一旦公之于众,被燕云岚和容渊拿来给郭家翻供,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就连谢家也不能幸免,或许她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为了燕书萱真的值吗?
“我怎么能确保你拿出来的药是真的,可不是为了哄骗我。”
燕云岚将瓷瓶推给了容渊,又拿出了一个空的瓶子来,容渊了然地充当苦力,挖了一点点药膏,只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多一点儿都不肯给,放进了空瓶子里,给了谢慧兰。
“没关系,为了表示合作的真诚,你可以先拿回去试试,我配的药膏绝无仅有,效果立竿见影,你给燕书萱涂抹上,若是有了明显变化,自然可以回来找我。”
“正好,我也不是那么咄咄逼人的人,给夫人点儿时间考虑,毕竟是进退维谷的事情。”
燕云岚看似退了一步,实则步步紧逼,推着谢慧兰向前:“当然,夫人也不要耍什么小聪明我,妄想找个郎中按我的药膏去配,以此来空守套白狼,我会日日派人盯着你的。”
“不仅如此,我会让阿渊命令全程的郎中都不得踏入燕国公府半步,我若是想要燕书萱的命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找个刺客一刀杀了她,还能给她个痛快,免得活受罪,被自己的母亲放在天平上向货物一般考量。”
被戳穿了心思的谢慧兰悚然一惊,几乎是抓起瓶子就跑了出去:“再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