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鱼儿都上钩了,是时候收网了,传朕指令,邀各位移步金銮殿,共商大事。”
皇上心情颇好,在宣纸上写下了个大大的“成”字,似乎不满意,揉搓了扔在一旁,换了个“君”字。
手执权杖,是为君主。
“皇上召集所有重臣和使臣?”
燕云岚问道,贺启第一时间带了消息回来,而容渊已经去换官服了,似乎已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不错,属下核实过了。”
燕云岚让贺启先下去,为容渊整理了朝服,系上腰带,却被容渊按住了:“你也换衣裳一同去。”
“这不合适吧?”
到场的都是男人,议论的是国事,她一个女子前去怕是不太好,倒不是她也像封建女子一般被同化了,而是入乡随俗,到底还是要遵守某些规矩的,不然平白给容渊惹麻烦。
“你在场我放心,说不得到时候还要靠你呢,朝上很有些迂腐的老臣,你若不想以女儿身前去,就扮作我的书童,然后寻机坐下。”
容渊他们现在很少有带书童的,都有爵位在身,一般带侍从,但侍从是不被允许进殿内伺候的,燕云岚也想在现场看看事态发展,便没有矫情,利落地换了合身的男装。
头发也扎起,没戴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只用容渊送的玉簪固定,颇有几分君子风范。
“容皇此举尚未与我们一同商议,就擅自做主,是否太把我们不当回事了?”
纳古斯可汗率先发难,勤政殿的时候容均还与他们一同坐在下处,如今直接坐在高座上,架子端足了不说,这居高临下,睥睨天下的神态就让他来气,还有从前都是五国君王坐在一起,如今不经他们同意就召来这么多人,分明就是不再顾忌他们了。
曲宁国女皇也沉着脸,未曾落座,尽管他们的时臣也跟随而来,人数上并没有吃亏,可这样的说法已经破坏了他们这么多年遵守的协议。
“可汗说得这是哪里话,朕不过是觉得年年都是我们五个太无聊了些,而且我们凭什么能替底下的这些人决定他们能得到什么呢?”
“女皇也不必着急,先听朕把话说完,不如我们玩得有趣一些,把资源全都罗列出来作为彩头,每一次比拼获胜的国家就能得到其中的一些,这种为国而战的荣誉岂不是很让人心动?”
他们每年的资源都是不公开的,所以多与少,好与坏全凭他们一张嘴,民众们也不会产生任何的不满,但实际上除了容阳国得到的最多,他们四国里没有真正的赢家。
皇上一拍手,沈公公就拿出了一个卷轴,密封着,但从厚度来看,展开以后挺长的。
“就算如此,容皇也该提前知会我们一声,而不是先斩后奏,若是我们不同意呢?”
南疆王腰间多了一支笛子,他半旋转着,望向高堂上的皇帝,这个距离,超出了他们之前的预期,难不成容均早有防范,才故意把地点改到这么宽敞的地方,和他们也不挨着。
“在我容阳国的地盘上,南疆王好像没有理由不同意吧?”
容均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南疆王,以及他身后岿然不动的大巫。
“难不成你想对我们动手?”
曲宁国女皇喝问道,她身后的女将军习惯性地想要拔剑,却摸了个空,想起在殿外把武器解了。
“阿渊,你猜皇上会动手吗?”